明明正当盛年,却已经犹如行将就木一般。

林若谦朝着萧临渊行了一礼道:“家父得知今日盛宴,想来沾沾喜气,顺便同昔日同僚叙叙旧。”

萧临渊略一颔首:“入座吧。”

林若谦在顾溪舟旁边的位置坐下,落座后他给身旁的林远清倒了一杯酒道:“父亲久在病中不曾饮酒,今日便允你喝上三杯。”

林远清僵着身子动弹不得,一双眸子也有些空洞,这些时日的折磨已经摧毁了他所有的骄傲和自尊。

以前他的眼中还有恨,如今只剩一片苍白。

他知道,儿子带他来参加今日的宴会,是为了给他定罪,让他解脱的。

顾魁见林远清成了这副模样,故作关切地道:“侯爷可要保重身体啊。

你比本相可是有福气多了,最起码你还有一个出色的儿子,不像本相孤家寡人什么都没有。”

林远清用鼻子哼了一声:“相爷如果喜欢,犬子倒是可以为你送终。”

只有送终没有养老,言下之意就是顾魁活不过今日。

林若谦微微一笑,对着顾魁道:“乐意之至。”

顾魁叹了一声道:“怕是本相没这个福气。”

萧临渊见人都已经到齐了,便对着凌越道:“去把陛下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