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里人多眼杂,若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裴鸣道:“属下许久未见少主,有些激动,还请少主恕罪。”

“起来吧。”

顾溪舟负手而立,淡声问道:“你们来见我,父亲他知道吗?”

裴鸣回道:“没有相爷的吩咐,属下也不敢贸然前来相见。

这些年委屈少主了,好在我们所谋划之事一切顺利,用不了多久这大盛的江山就是我们的了。”

“是啊。”

裴朔临道:“有谁能想到大盛权倾天下的相爷其实是咱们北渊的人。

也多亏了他,这些年你以相府庶子的身份藏匿在京城,才没有被人怀疑。

如今陛下千秋宴将至,届时我们同顾相里应外合,何愁掌控不了这大盛的江山。

只待皇兄你坐上这帝位,到时候便是我们北渊的天下了。”

顾溪舟抬头看了看天,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也不枉我藏拙多年。”

“恭喜皇兄,大事将成。”

“恭喜少主。”

……

顾锦初躲在垂花门后,背后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都听到了什么?

原来顾溪舟是北渊的少主!

而顾魁早就知晓他的身份,却以父亲的名义为其隐藏身份,为其谋划。

只为谋夺大盛江山,送给北渊。

而顾魁一直都是北渊人。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顾锦初怕继续待下去会被人发现小命不保,她有些惊慌的逃离了秋寒院。

裴朔临看了一眼垂花门的方向,轻笑了一声道:“鱼儿上钩了,不过这顾小姐可靠吗?

我怎么觉得她就是个蠢货?”

顾溪舟道:“就是因为她蠢,所以才好骗,若是换个精明的还不被人给识破了。”

裴朔临觉得他说的也挺有道理。

他打量着顾溪舟,从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这个男人与众不同。

他身上有种超脱凡世的清冷之感,而且在此之前他们没有见过。

方才演的一出戏也是临场发挥,却配合得十分默契。

“皇兄说的是。”

裴朔临扬了扬眉。

顾溪舟却是有些意外,方才叫他皇兄是为了演戏。

但眼下顾锦初已经走了,裴朔临却依旧叫他皇兄,这倒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他道:“我的身世尚未查明,兴许是弄错了也不一定。”

裴朔临不同他争辩,笑着道:“那我叫你顾兄总可以吧?”

顾溪舟欣然应许,就听裴鸣有些激动地问道:“少主,能给我看看你身上的那枚玉佩吗?”

他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递给了裴鸣。

裴鸣接过,仔细地打量着手中的玉佩,眼底不由的染上一层水雾:“是王上的玉佩,你当真是我们的少主。”

他将玉佩还给顾溪舟,感慨道:“王上这么多年从未忘记过你的母亲。

后位也一直为她留着,他更不知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但其实王上想过这种可能,所以他不曾立储,便是在等你和你母亲回来。”

顾溪舟面色平静的接过玉佩:“有关他的事情,改日再说吧。

眼下最重要的是扳倒顾魁,劳烦你们二位了。”

他拢袖见了一礼。

裴鸣忙侧身避开,诚惶诚恐:“少主客气了,只要你一声令下属下万死不辞。”

裴朔临握着裴鸣的胳膊道:“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表忠心,我们走吧,再待下去该被人怀疑了。”

他对着顾溪舟道:“顾兄,我们先告辞了。”

顾溪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