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渊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着她问:“那你是如何同陛下解释我的生父是谁的?”
她不可能将她和谢既明的事情说出来,而他既然顶替了谢九思成了长公主的儿子,总要有一个父亲吧?
江挽云目光沉沉,隐在袖中的手握了握:“十九年前,在我和亲北渊前夕的一场宫宴上,我醉酒后失去了意识。
就在那一夜我被人夺走了清白,迷迷糊糊中只看见那人模糊的身影。
当时我只当是做了一场噩梦,直到我流落北渊时才知自己有了身孕。”
萧临渊听着这话面色骤然一变,他想到陛下对他突然转变的态度,顿时生出一身的冷汗来。
他摇着头道:“这……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你的兄长吗?”
“我并非江氏皇族出身,而是被太后养大的孤女,即便如此我也不敢相信,我一直最为敬重的兄长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心存着幻想,希望是我弄错了,毕竟当时我神志不清,可心中的疑惑总要解开。
于是我便借着你入狱之机前去试探,结果他听闻我在十九年前生下一个孽种的时候,没有愤怒只有激动和兴奋。
我终于能够确定,当年辱我害我怀上孽种的人就是他,这也是他为何迫不及待的放了你的缘故。
因为他相信了我的话,认为你就是他的儿子,而且还想把你给认回去。”
萧临渊脚步一晃,脸色难看至极,他虽然对这个父亲从未有过期待,但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如此卑鄙、虚伪、恶心的人。
他以自己身上流着他的血为耻。
萧临渊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怒极的他一拳捶在了一旁的梨花木几上,就听砰的一声,木几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