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一个眼神也没给萧临渊,径自从他身边走掉了。
萧临渊挣扎了半晌,也没敢伸手,小丫头正在气头上万一把人给惹恼了,那就糟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叶沉鱼头也不回的走掉了,生平第一次,他对一个姑娘这般无可奈何。
叶君泽走过来,瞥了他一眼道:“别看了,再看下去娇娇也不会回头,要怪只能怪你自作自受。
就算娇娇是只温顺的猫儿,但把人惹急了,她照样给你一爪子,小丫头脾气大得很,可不好惹。”
见萧临渊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叶君泽碰了他的胳膊问:“听说你在甘州养了个女人?
说吧,怎么回事?那女人是谁?你是不是想学那些男人左拥右抱?
我告诉你萧临渊,我叶君泽眼睛里可容不得沙子,你若是有喜欢的人,就别来招惹我妹妹,我也不会容许我妹妹去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萧临渊揉了揉有些痛的头,这件事有些复杂,他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掉了。
身后传来叶君泽气急败坏的骂声。
叶沉鱼回了紫藤院,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她趴在桌子上不由地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
她不是因为萧临渊戏弄她而生气,就是单纯的心里难受。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直以来的信仰轰然崩塌,她所认为的真相,未必就是真相。
又或者说,她在担心那不可知的未来,怕萧临渊对她的好,不再是特别的,唯一的。
怕有一日会失去他。
而她又不敢去踏出那一步,这种煎熬和痛苦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哪怕不愿意承认,她也知道,自己是喜欢上了萧临渊。
喜欢到容不得他眼里有别的女人的存在。
叶沉鱼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萧临渊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在同别人拜堂成亲。
她在梦中哭得肝肠寸断,醒来眼泪流了一脸。
门外有敲门声传来,伴随着凌霄的声音:“小姐,相府派人来传话,请你明日过去一趟。”
叶沉鱼慌忙的擦了擦脸上的泪道了一声:“知道了。”
整整一个下午,她躲在房间里没有出去,也没去正堂吃饭。
她说不想见萧临渊,萧临渊便也没来找她,到了晚上,叶沉鱼早早的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刚有了一点睡意,她就被外面的声音给吵醒,仔细一听好像是凌越的声音:“大人生病了,他闹脾气不肯吃药,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请小姐过去劝劝。”
凌霄道:“小姐已经睡下了,把她吵醒不太好吧。”
“你不去,我去。”
凌越正要去敲门,就听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叶沉鱼走了出来问道:“小舅舅怎么了?”
凌越忙道:“大人似是染了风寒,有些发烧,属下给他煎了药他却不肯喝,非说自己没有事,还不许属下来打扰你。”
顿了顿,他又道:“大人最近为了会试的事情,一直都没有休息好。
他一向身子康健,这次生病来势汹汹,属下也是担心。”
叶沉鱼闻言有些焦急:“我去看看。”
她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就朝着对面的院子跑去,推开房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草药味。
萧临渊躺在床上,眉心紧拧着似是有些难受。
叶沉鱼走过去,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真烫的厉害,她唤了一声:“小舅舅。”
萧临渊听见她的声音,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
看见出现在眼前的人,他道:“我让凌越不要告诉你,他还是去找了你,看来我的话他都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