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潼赶紧拿起手机,给昨晚留了联系方式的现场导演打电话。

“你好王导,我是昨天的江意潼。对,我们的节目视频您今天能拷贝给我吗?我知道您很忙,我可以过去等。这样吧,中午我请您吃饭。哦,那好吧,再见。”

挂断电话,江意潼郁闷又狐疑。

昨晚她和宋十月去找王导时,王导挺热心的,刚才电话里一直在推托,明显不想帮忙了。

明天就是周一,如果今天拿不到视频,查不出真相,明天一早到了剧院恐怕处分就要下来了。

按照三级事故认定制度,她和林琳一起摔倒,至少属于二级失误,大概率会被停演,甚至取消专项训练资格。

对于一个年轻的舞蹈演员来讲,职业生涯等于走到头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江意潼起身换了套衣服,准备去找王导。

她推开卧室门,刚走两步,书房的门被推开,蒋南洲出来。

看到她,他蹙眉问:“你脚伤着要去哪儿?”

“我约了月月,她在路口接我,你放心,我不会走很多路。”

蒋南洲见她还在硬撑,有些无奈。

他说:“我把你送到路口。”

不行!

那样他不就发现她说谎了吗?

可江意潼看着他逐渐深邃的眼睛,发现自己这个时候只能对他坦白。

她垂了垂眼帘:“我其实......出了点事。”

蒋南洲见她终于肯说了,脸色柔和下来,打横将她抱起,进了卧室,把她放到沙发上,自己在旁边坐下。

“你现在受着伤,作为丈夫,你的事情只能由我代劳,说吧。”

江意潼只好老老实实把昨晚舞台失误和王导前后的态度变化告诉他。

蒋南洲沉吟:“你怀疑有人故意踩你裙摆,王导的态度又前后反转,恰恰印证了你的怀疑。”

江意潼知道韩宁背后是周洋,周洋家有钱有势的,摆平一个舞台导演是很轻松的事。

她担忧:“这么说对方给王导施压了,那怎么办呢?这种失误要是受了处分,很可能被一撸到底,还有,那个跟我一起摔倒的同事,她是不久前才考进来的,大概率会被解约,她是农村出身,很不容易的。”

她虽然性子弱,长的又包子似的好欺负,却是很少在他面前流露出无助的情绪。

蒋南洲连忙安慰地轻抚她的后背:“别怕,我帮你处理。”

江意潼看他一脸轻松,她却没底。

他胸有成竹道:“王导不管是被谁施了压,他自己肯定是不想找麻烦的,你签一张白纸,我写个委托书,由我们公司的法务团队出面,保证拿到视频。”

南风那样的大集团,法务团队可是一流的,估计阵仗一摆,根本不用开口,王导就会乖乖把视频交出来了。

江意潼心情大好,眉眼弯着笑起:“太好了,谢谢你阿洲!”

蒋南洲唇角微扬,摸着她的后脑,眼底一片深沉:“你看,你觉得难以做到的事,在我这里就很容易。”

“嗯,蒋总厉害。”江意潼心情一好,说了句俏皮的玩笑话。

“要不要考虑,把跟家长坦白与辰风解除婚约的事,也交给我来办?”蒋南洲趁机说。

原来他在这儿等着呢!

江意潼板起小脸:“那不一样。”

蒋南洲或许只是随口一提,他没再说什么,去书房拿了一张白纸,让她签字。

签字完,蒋南洲让她好好休息,他去了书房写委托书。

半个小时后,南风海城分公司的法务亲自来了别墅,与蒋南洲在书房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下午,江意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