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潼像被雷劈,整个人都僵了。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隐婚一年,才谈过离婚,在他面前说要跟前任复合,就被抓包掀他的被子,偷看他的身体......
她好想原地去世!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江意潼刚要逃走,胳膊便被男人拽住,身子受力,跌在他胸口。
“我......”江意潼脸蛋烧红,张了几次嘴,竟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蒋南洲一只手将她困住,另一手从床头柜拿了眼镜戴上。
镜片之后,他的黑眸格外内敛清冷。
“嗯?”他皱眉看着她,发出一个低沉慵懒的音节。
目光淡淡掠过她的曲线,在她睡衣领口停留了一瞬。
那里松松挎挎,冰肌玉骨,山峦起伏。
江意潼不喜欢他这种审视的目光,挣扎着要起身。
奈何他手臂力气太大,她不但没挣脱反而被他箍得更紧。
隔着薄被,男人的异样似要穿透而来。
她仿佛被烫到,身子颤了一下。
她极力稳住自己,抬手在他肩膀拍了一下,“快放开我。”
蒋南洲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按在她后腰的掌心,温度灼热。
江意潼:“你快放开,我有话问你。”
蒋南洲不动,也不出声。
他掌心的温度从她后背蔓延,如一张无形的网,将她包裹。
就在江意潼快忍受不了时,他松了手。
江意潼迅速直起身,拢了拢衣领。
她忍着害臊问:“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地方不舒服?”
一大早沉睡中被她掀了被子,看光身子。
睁开眼睛,就看见她的脸蛋凑在他胯下。
温热的呼吸隔着薄薄的布料,丝丝缕缕地喷在那上面。
能舒服吗?
蒋南洲坐起身,一腿曲起,手臂搭在上头,淡漠看着她:“我很不舒服。“
“怎么个不舒服法?昨晚洗澡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上面有挫伤,出血或者水肿的迹象?”
蒋南洲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江意潼斟酌着词句:“你的车安全气囊不是没弹出来么,我怕你会有什么隐性的伤害,你若发现,要如实回答我,错过治疗时机就不好了。”
安全气囊?
蒋南洲困惑:“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方面?”
江意潼脸颊飞起两朵红云:“反正有不舒服你就告诉我,其他的别多想。”
“可是。”他凝眸,“我已经多想了,若你不告诉我实话,我不得不怀疑你在为刚才的行为找借口。”
江意潼脱口而出:“我没有。”
蒋南洲唇角带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心虚了,潼潼。”
他喊她的名字,加重的音节,拖长的尾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撩拨之意:
“我们现在还是夫妻,你想要很正常,我很乐意尽丈夫的义务。”
江意潼脸颊发烫,耳根红透!
她努力让声调保持平稳:“谢谢,这样的义务我不需要。”
说完,她转身离开。
下了楼,她到一楼的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冷水洗脸。
蒋南洲乍一看消瘦,脱了衣服肌肉线条清晰,身体骨骼感强。
壁垒分明的腹部荷尔蒙气息尤其浓重。
加上他清冷禁欲的气质,有一种矛盾禁忌的欲感。
大白天的看遍他全身,这是头一次,真的要命。
床上,蒋南洲拧了会儿眉,低头瞅了瞅自己敞开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