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而这些无非都是以小孩子心性善良为铺垫,留在这里并不是长久之计,他得想办法还清债,得攒下一笔钱离开京城。
至于亦玖。任川抬头看他,眼底划过哀伤,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亦家不会任由亦玖一直这样这样下去的,看亦时泽那样子,明显是在乎亦玖的,不然也不会允许自己安置于此。
他沾光了,无所谓。
再也不要接触任何人了,前车之鉴太多,任川摸不准自己在霍戬心里的分量,他似乎很在乎任川,对任川招惹过的人深表厌恶,可又无数次亲手将任川送给别的男人,这一点无疑是恶心的。任川不想赌,索性连开始就不存在便好。
安慰完亦玖,任川怀着心事在垂暮住了下来。
入夜。
躺在床上的俊美男人掀开眼皮,他动作轻柔捏了捏怀中人的脸蛋,轻声唤道:“哥哥?”
被他圈住的青年呼吸平静,正睡得安稳。
亦玖松了口气,轻手轻脚下了床,掖好被子,紧接着下了楼。
一出房间,男人便换了另一幅面孔。他摩挲着无名指上的一枚草环,唇角勾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该去收拾坏东西了。
。
亦时泽叉着腿站在走廊口张望,明显是在等人,看到亦玖下来,他开口道:“你想怎么处置?”男人这话说得漫不经心,暗中却带着威压。
“我自己来就好,不需要你插手。”亦玖对于他这个舅舅,压根没把人当长辈看,说话也不带敬语,亦时泽倒是闹过几会,收效甚微,索性随他去了。
亦时泽看着亦玖,脸上没有以往常见的奸笑,而是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你玩真的?你就不怕这把柄太明显早晚跌一跤?”
亦玖沉着脸,面色不悦。他说:“这不关你的事,你自己和文清不也是不清不楚,倒不如想想自己怎么办好。”
“我不过是玩玩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亦时泽呵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匆匆忙忙的样子像极了在逃避问题。
亦玖并不深究,只是觉得这些家伙自欺欺人的本事一个赛一个的厉害,也不知该不该佩服。
最后怎么处理的盛舟不清楚,但是从那以后盛舟这个人就像失踪似的消失于京城,人们提起盛家少爷也只是叹气,总的也说不出什么。
第二天早上盛老爷子上门给亦玖道了个歉,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只不过没多久就听说盛家的生意出了问题,盛老爷子退居幕后,盛舟毫无消息,盛家董事长变成了一个从来没听过名字的男人。
接下来的几天亦玖早出晚归,回来吃饭的次数明显变少了。任川也不问,也是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格过问他的事,在亦家他过的十分滋润,几天下来气色好了很多。
任川还在琢磨怎么挣钱,亦时泽先上门了。
见到他任川并不感到奇怪,这家伙几乎每天泡在垂暮,说是老板,到更像久居的客人。任川的活动范围无非就是这个屋子,即便如此依然能经常能看到他。
亦时泽替亦玖圆谎:“小九最近在治疗,有什么事跟我说也行,不用等他回来。”
“他受伤了吗?”任川下意识问道。
亦时泽摇摇头,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任川也就不再追问,而是换了另一个话题:“我其实有事情拜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