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川茫然看着眼前的亦时泽,神色有些慌乱,他还记得自己如今欠了人家十亿,能不害怕吗?

亦时泽看他醒了过来,顺手将早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说道:“吃完就走吧,你不属于这里,这儿太危险了,至于那些钱,你慢慢还就是了。”

任川垂着头,纤长白嫩的手揪着被子,来来回回将它揉成一团,最后又松开来,他脸色有些苍白,勉强勾起一抹笑,样子很是牵强。

该怎么还上这笔钱?能去哪儿呢?

两个问题压得他久久喘不上气,霍戬很讨厌自己的东西随意逃跑,他不在乎真相,也不会听他说那些可有可无的解释,重点在于他不见了,霍戬一定会将这归为逃跑,霍戬是不会放过他的。

“我能不能留下来?”任川有些怯怯地抬头看他,那是一种近乎祈求的眼神,茫然中夹杂着不知名的情愫。

任川不清楚眼前男人的身份地位,但看他的样子,想必也不是什么小喽喽。这个会所是很隐蔽的,光是看霍戬三天了都没找到他这点,任川就能确定,至少在这里担心不到外边。

他不知道后路该怎么走,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避开霍戬,犹如一根利刺,这颗刺深深扎在他身上,他现在只想把它拔出来,根本不会在乎场地到底合不合适。

“你想留下来?”亦时泽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像是突然来了兴致,即将跨出门槛的脚收了回来。

男人露出玩味浓重的笑容,饶有兴趣看着床上的青年,唇角勾起,问道:“那么你留下来能做什么呢?”

任川一愣,张了张嘴,想说的话悉数咽了回去。

对啊,他能做什么?他现在的身体,怕是什么也干不了。

可是……

“随便什么都行,求,求你了。”任川憋着眼泪,将姿态放得极低,他贯会利用这副好容貌,霍戬早就拔去了鸟儿的翅膀,让他只会扑腾着挣扎,或是想方设法讨自己欢心。

早就不是什么少爷了,苟且一点又能怎样?

亦时泽定定看着他,某种意义上他其实还挺佩服任川的,替亦玖买下这人时,连他这样的变态都觉得任川身上的伤刺眼,可任川居然受住了,简直不可思议。

他笑了笑,似无奈般叹了口气,随后说道:“垂暮不养闲人,就算你是亦玖的朋友,在这儿吃的也是我的饭,不过既然你想留下来也不是不行,明天有个拍卖会,下午我会派人提前带你去看看,明天就做为驻台上场。”

任川没听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亦时泽耸耸肩:“穿身好看的衣裳坐台上供来客欣赏,不过不是做为商品,你只需要做一个装饰品而已。”

很简单,也是目前最适合任川的工作了

任川听他说完,没有一丝犹豫点了头,无论工资怎么样,能留下来就行,躲过这阵子风头,等霍戬彻底将他忘记,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亦时泽离开了房间。

任川有些饿了,他拖着满目疮痍的身体下了床,稍作洗漱便吃了早饭,接着就是睡觉。

下午,房门被人敲响,来的人是一位容貌佼佼,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女人似乎有什么怨气,白了任川一眼,丢下一句“跟我来”,紧接着便出了房门。

任川匆匆忙忙下了床,紧紧跟了上去。

女人带着他到了很大的一个地方,看样子应该是拍卖场。

她随手指着一处说道:“你明天就在这坐着,持续时长是到拍卖会结束,期间不得离席。”

任川乖巧点头,虽然不知道女人为什么一副很讨厌他的样子,但他毕竟寄人篱下,对这里的人自然是充满了尊敬。

女人带着他走了一圈,很多东西都没有跟他说清楚,除非是必要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