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号机那双眼睛，和他很像。

不过初号机眼睛上那场浓雾散的快，毕竟是机器。他指着傻狗，说起这个名字的来历，大抵是想让宋星海有所回忆：“名字是你取的，你还说新宠物要举行切除睾丸的仪式才算热烈欢迎。”

“真的吗，”宋星海吃了一惊，“那我可真够损的啊。”

冷慈闻言笑起来，抬手揉着宋星海丝滑的黑发：“第一次对自己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可喜可贺。”

宋星海不乐意两个大男人外加一条狗用三双眼睛六只眼珠子泪眼汪汪看着他，比起那条大狼狗，两只人形狼狗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努力缓和气氛，尽量让自己保持轻松。

探病时间差不多了，初号机站起身，招呼傻狗走。冷慈显然有事要和他交代，跟了上去。

人一走，宋星海脸上的笑容便瘪下来，他原本还高兴自己一醒来白捡个老公挺好，可现在觉得空唠唠的。他才是从天而降那个人，一无所知，却又拥有一切，太梦幻，太不真实。

宋星海瞧着手上的环，学着冷慈的样子用指纹去摁。实际上他并不觉得能打开，好像陌生人的东西就那么出现在他手腕上，也没人说是他的所有物，但待在他手上很明显就是他的。

就连解指纹锁的动作也是那么陌生。宋星海刚把食指摁上去，手环细微震动，打开了。这来自机器的小小认可让他对现实信任了些，匆匆翻看一圈，他点开相册。

相册显示有好几百张，最新一张照片是他和冷慈的合照。宋星海继续往下翻，发现冷慈确实说的不错，他们是夫夫，而且看起来很恩爱，里面不仅有生活日常的剪影，更多的是冷慈的裸照和性感照片，宋星海边看边往被子里塞，这种感觉很怪，他通过手环窥看着另一个人的人生，那个人和他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宋星海点开最新的视频，只有一分钟不到，视频中的冷慈穿着性感的情趣内衣，两对大乳被黑色小三角刚好遮住奶头，他撅着屁股趴在窗户边，双手将臀肉掰开，外面下着雪，宋星海看见自己捏着皮带，一下一下对着冷慈的屁眼抽。

冷慈很沉默，视频中唯有鞭子声格外激昂，每一次落鞭都令宋星海心潮澎湃，他看着攥着皮带随意鞭挞男人屁股的自己，即便记不清当时的场面，但强烈的征服欲和掌控感穿过时空透过视频，再次冲刷在他脑海。

冷慈的叫声渐渐大了起来，很享受，强壮的身体随着鞭子落下哐哐撞在玻璃上，视频里的宋星海骂他骚，视频外的宋星海心里赞同，鸡巴悄无声息硬了。

视频最后是冷慈跪在地上舔玻璃上的残留的精液，脸颊红扑扑的，视频是剪辑过的，宋星海不得不佩服自己，把冷慈当做公狗一样玩儿，玩完把小视频一剪存手环，类似的照片和视频还有很多，基本上都是花样性虐那个表面禁欲实则放荡到不行的男人。

冷慈将初号机叫到走廊前，交代几件事，临走前初号机突然说，如果小宋也是机器人就好了，记忆可以随便拷贝，就像他一样。

冷慈心里不是滋味，拍了拍初号机肩头，掏出药烟。初号机见他抽药烟便捏着鼻子走远，大为嫌弃。

如何让人类的记忆变得和机器人一样精准随取随放随删随填，冷慈也很想知道。

等水果味儿的药烟散去，他将电子烟丢进垃圾桶，转身回到病房。

冷慈再次进来，宋星海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才认识不到一小时的男人，连鸡巴和屁眼样子都被他看了个遍，他对冷慈的第一印象还停留在长着冷淡脸的帅哥上，但事实告诉他，冷慈这人很骚，还喜欢被打屁眼，宋星海心里很矛盾，他不知道冷慈是不是对其他人也那么骚。

冷慈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又为什么甘愿被他摆布，他都不知道。没有记忆作为基础的相处充满不真实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