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尝试那么做,可唯独对你,我自信不起来。”冷慈小声说,“可就在刚才,我找回那么一点信心了。”

“意思就是想听我吹你彩虹屁呗。”宋星海一转肃穆,笑嘻嘻地掐了一把冷慈的腰,打断过于沉重的氛围,他能感觉到,这次分别之后,冷慈心中的阴翳又挤压了不少,这个聪明的男人在释放压力和情绪这两方便是极其蠢笨的,他能做的就是用尽可能多带着冷慈走出阴霾。

听宋星海这么一说,冷慈又笑了,抱着老婆忸怩到:“嗯,老婆夸我优秀,还想听更多的夸夸。”

宋星海听得乐了,溜出研究所坐上车,照着冷慈一通夸,从头发丝夸到脚趾甲盖,比车尾气管还会吹。眼看冷慈被夸得臭屁至极,脸颊都红扑扑的,宋星海喝一口水,润润嗓子,打开手环定位。

两人在一家金银珠宝店停下,冷慈被他拉近珠宝店时,表情沉稳中带着克制的欣悦。店里小排灯开的亮晶晶,将柜台中展览的金银首饰照的珠光十色。

宋星海直接将冷慈拉到卖黄金戒指的柜台,以标准的东方人审美挑选起来。

柜姐是位年轻女性,见到金玉合璧的两人标准的官方笑也弥漫出一股姨味。

宋星海在冷慈害羞的表情下说:“你好,我和我老公想要一对简单大气些的戒指。”

柜姐熟练地给他介绍了好几对,宋星海一一看过,觉得都不太和冷慈搭配。最后柜姐拿出最基础款,简朴的两个金环。

宋星海神色一亮,点头,抓住冷慈的手要试。结果被男人躲开,冷慈将手指蜷缩,不让宋星海戴:“你就这么明目张胆把我拉进来,一点惊喜也不打算准备。”

宋星海勾唇一笑:“现在就把它戴上让你一辈子套我手里,又怎么样?”

“我上次还精心准备了一下呢。”冷慈不依不饶。

“是啊,那么少女心冒粉红泡泡的求婚也不知道是哪儿看到照搬的。”

宋星海牙尖嘴利,冷慈却忍不住笑出来,两人想到那次求婚,当时确实很浪漫,现在想起,多少有些土气。

宋星海将戒指放回盒子,对店员报了个数字,那是冷慈的手指尺寸码,冷慈安静看着他,他从未告诉宋星海这些,但不知何时,小宋已经偷偷知道了。

“戒指呢,就要买黄金的,钻石都是资本主义的陷阱。”宋星海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等我老的牙齿掉光,就镶一口大金牙,每次你和我接吻,都是金钱的味道。”

冷慈蹙眉,好笑至极:“能换成铂金吗,至少那个颜色在嘴里好看点儿。”

两人说说笑笑提着礼盒出了珠宝店,接着宋星海又将人拉到就近的花店,冷慈望着花店中琳琅满目的花,有种奇妙的感觉,他在挑送给自己的花,宋星海不给他惊喜,让他全程参与,但又处处让他觉得惊喜。

冷慈挑好花,将宋星海选好的合在一起,这一束两人共同选择的花束被宋星海捧在怀中,他当着冷慈的面把戒指盒放进去。

“老婆,你好敷衍啊。”冷慈故作不满。

“那你都把我操过多少回,也喊了我多少次老婆,我还没嫌弃你没结婚就和我过成老夫老妻呢。”宋星海甚至可以更敷衍地就地把花递给冷慈,但他没有,抱着花回到车内,两人一同选定餐厅。

宋星海越是自然冷慈越是高兴,对他来说,惊喜远远比不过宋星海爱到自然的举止。他的爱没有矫揉造作的仪式感,是直接的,原始的,如果冷慈的爱是包装繁复内里精致的礼品,那宋星海的爱就是一块能一下子把人拍死的巧克力砖头,不带任何包装和花纹那种,但尝过就知道甜的要命。

冷慈脑中隐约浮现起跨年那晚从许触嘴里学到的新词语。

直男,宋星海……真的是个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