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有耐心等待你的发言的。”超模伸出手,捏住冷慈下巴,“既然来了,总不是来站着当木头的吧。”
“女士,我给不了你幸福。”冷慈将那只手摘下来,动作介于温柔和粗鲁之间,让对方无从反抗,但不会痛。
“我听说了,你的前男友刚抛弃你,这没什么,新一段的恋情能最快冲刷走上一段失败感情的痛苦。”超模淡淡地说,“何况,我从你眼中也看不到痛苦。”
“……”冷慈轻轻闭上眼,又徐徐张开,冰冷的脸上确实一丝波澜也无。
“我是gay,我尊重女性,但不能和女性谈情说爱。”他张开口,才发现自己的语气还是在颤抖。女人的话语像是硫酸,不断腐蚀着他麻木的神经,像是要将他封闭的心给侵蚀出一个糜烂的洞。
“只是两年而已。我们工作都很忙,甚至连平时的性交也不用维持,只要给你我的家族留下一枚精挑细选的受精卵就行。”说道这些,女人的话语里有些自嘲和讥讽,“你总不能吝啬到连一颗精子也……”
“让你失望了,我一颗精子也不想给。”冷慈攥住拳头。
“呵呵,所以说,你心里还是有你那个前任咯。”女人兴致缺缺,逐渐露出应对冥顽不灵小男生的不耐烦,“那你为什么不去追,这就是豪门贵族的勇气吗?”
女人上前一步,和他不过咫尺之间:“从进门一开始就一副怨天尤人的模样,活像被抛弃的狗似的,在我面前倒是凶巴巴,被前任甩的时候好像连一句话都不敢多问吧?”
冷慈瞪大眼睛,紧缩的瞳孔中翻卷着神经质的压抑。
“如果你坚持要放手那就潇洒忘记一切重来,如果做不到又何必惺惺作态煎熬自己。”女人恹恹说,“不如豁出面子去追,大不了死心。这副不上不下的模样,看着窝囊。”
女人说完,转身拎起放在桌上的包,走出房门前和谁交谈的声音飘进冷慈隔着水雾般的耳朵里:“啊?说我说话不温柔?我肯帮你已经很好了,拉扎克耶夫,你可记住,你欠我一顿操。”
冷慈在女人走后,脱离般重重跌坐在床上,脸色惨白,浑身冷汗直冒。女人的话语像是钢针,一颗颗扎在他心上,心脏突然像是受到天大的启发,突突怪跳到让他感觉干呕,冷慈捂着痉挛的喉管,不断从口中涌出大量唾液。
前男友……被抛弃的狗……被甩的时候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窝囊……不上不下……死心……
女人的话在冷慈肠胃中翻来覆去地搅动,可身体已经难受到挥汗如雨,他的精神只能感觉到灵魂在嗡嗡震动。一切都是灰白的,麻木的,他抬起眼睛,眼底布满血丝,不幸被拍上海岸的深海鱼般,艰难张口却无从呼吸。
在此之前,他已经给宋星海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短信,但都石沉大海。莫大的绝望感笼罩着他,他甚至不知道宋星海去了那里,那句真假莫辨的‘我好累’又是什么意思。
痛苦之后,冷慈从床上爬起来,浑身肌肉散架般,软绵绵的床险些不能给他支撑力。他擦干净唇角的唾液,发现自己内里衬衣已经大汗,他走到卫生间,眼神余光瞥见那张灰白无神的脸。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镜子里的马桶上坐着宋星海,对方正睁着大大的黑色眼睛一眼不眨看着他,冷慈徐徐张开口,眼角划出泪水。
压抑地抽泣声在卫生间回荡,直到镜子里的人影开始模糊。冷慈慌张地用手去擦镜子,但越擦越是一团糟糕,镜子里的宋星海消失了,他连忙扭头,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马桶上。
“呜……”冷慈受不了地蹲下身,捂住脸,断断续续抽噎。压抑许久的精神在被戳破的一瞬间,像是灌满水的气球不断喷出水流,堵塞感好了一些,他再次站起身,用水清洗脸庞,湿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