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气得半死,这家伙是在提醒他刚才可是宋星海主动送的吻呢。
“林逸,我会处理好的,你先回去吧。”宋星海脑子也有些乱,亲吻冷慈就像是本能,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但这枚吻却兴致缺缺,并没有臆想中的那么甜。
冷慈都不抱他。
宋星海心里委屈极了。
先决定松手做坏事的人,现在却不满对方和他再度相见时的冷淡。但这点委屈也必须掩盖在镇定之下,他和冷慈的一举一动很可能都在弥赫的监视之中。
心心念念冷慈能来亲自找他,可真的到这个时刻,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以为冷慈会像曾经那样,生气和质问都写在脸上,痛痛快快打直球让他全盘托出,但一切都超乎预料。
冷慈被他伤透了心,人来了,魂却没有到。
林逸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叮嘱宋星海有事给他打电话。然后端着碗筷往自己家走。冷慈将视线从宋星海身上移开,冷冰冰注视着陌生男人离开走廊,径直步入隔壁房门。
冷漠的面上瞬间挑起一根粗筋,黑皮手套下的手指缓缓攥紧。
寒风越刮越大,雪花纷飞,宋星海身上只穿着居家服,冷得直哆嗦。冷慈见状习惯地将手摁在大衣扣子上,刚解开一半,又扣了回去,擦过宋星海肩头,径直往屋内走。
砰。宋星海跟上去,心里比北风吹飞的雪花还要乱。他的视线无依无靠停落在脚尖,低头进屋,又突兀撞在冷慈停滞的后背。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淌,温暖的暖气也没能让两人之间充满寒意的氛围升温。额头贴在羊毛大衣软糯的布料上,蹭到一脸寒气,宋星海伸手想要去抱冷慈,可那个该死的赌约跳出他的情感拼命提醒他要理智。
冷慈也默不作声。两人都在等待对方主动。
冷慈冷锐的目光在屋子里逡巡,犹如侦察机一般迅快扫视着房间中的一瓶一罐一花一草。门口有第二双棉拖,看起来是男士的,冷慈额角那根筋绷得更紧,喉结狠狠滚了一下,他倒是很想问宋星海,除了他脚上那双棉拖,这第二双是给哪个男人准备的。
空气中还残留着番茄牛腩的香味,他又想到方才那个东方男性端着的碗筷,很明显两人在他来之前,在这个屋子里大快朵颐了一番。
冷慈深吸一口气,大步往前,离开身后暖意。宋星海听到冷慈抽气的声音,知道对方还在生气。
接下来冷慈挨个儿将屋子检查了一遍,从客厅开始,厨房、卫生间、卧室、杂物间都简单看了一遍,理所当然地用男主人的姿态站在床头,将所有床头柜打开,翻找。
最后把垃圾桶也翻出来,摇来晃去一件件的分辨。宋星海见状难受又好笑,脸上挂着别扭的表情,低声说:“没有。”
想了想,又生气地抱住胳膊:“我才不像有些人,才分手就和别的女人开房呢。”
“哼。”冷慈终于算是发出点有意义的声音,没有解释,宋星海气愤地跺了跺脚,不知道冷慈一声冷哼算是个什么意思,气急败坏地冲到客厅去了。
此刻的宋星海还没有意识到一件很严重时,他认为冷慈精神还是正常的。但他万万没想到冷慈才从精神科出院,命令要求需要在监护人监视下生活,可他偷偷跑出来,身上脸一张精神鉴定书都没有。
宋星海本能觉得冷慈就是故意气他,阴阳怪气也不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还误会他偷人。
明明就是他先找人开房的。
始作俑者却满怀伤心,他宁愿冷慈现在就大吼大叫和他大打一顿也比的这种煎熬的冷战要好。既然要和他冷战,又干嘛来找他?冷慈实在是坏透了!
他冷慈能轻松克制情绪,可是他不会,每分每秒的伪装都是如此煎熬。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