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吗,去基地随便打听好了,他勾搭的男人数不胜数,不差你一个。”

“那又怎么样,他是被逼无奈的。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懂的!”宋星海红着眼眶说。

“是,我是不懂。但我知道廉耻,他的一切都是自己找的。”冷慈冰冷地表态,趁宋星海分神抓住他的腿弯,“小宋,不是所有双性人都和你一样。”

“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批评我,高高在上的优选人吗。”泪水圈在眼眶,终究没有流下,宋星海愣愣看着冷慈,专心给他喷药的男人,明明那么温柔,为什么却比寒冬还要冷。

“是啊,都是自找的。”宋星海垂眸,表情麻木,“有什么可说呢,我们连互帮互助都做不到,因为双性人都是群可恨的婊子。我又特别在哪里,我在其他人眼中,不也是身体上位的男妓吗。”

“小宋。”冷慈停下动作,眼神冷厉看着他,那份掩藏在寒意下的怒火像是覆盖冰层下的活火山,随时会有一场可怕的引爆。

冷慈终于意识到不对了,他如果最近多注意一些不难发现,宋星海在每次等他一起回家的时候,都是孤孤单单坐在沙发上,表情冷淡,直到他靠近才会升起暖意。

他原本还觉得洋洋自得,觉得自己给小宋送去了温暖,在他心中占据绝大分空间。

宋星海最近情绪波动很大,他的小宋本该是最懂事体贴他的人。

“宝贝,我们好好聊聊好吗?”冷慈给人喷完药,坐在宋星海身边,想把人抱进怀中,但拥抱终究晚了。宋星海拖着受伤的腿连连后退,像是被伤的满目疮痍的幼兽。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

“不需要,出去,你出去!”宋星海捂住耳朵,不想听,见冷慈不走,他就要挣扎着离开床,往客厅去。冷慈努力压抑的心情再次翻卷起来,双拳紧紧捏住,又松开,低声下气:“对不起,我今晚不该给你甩脸色的。我……可我真的很生气,小宋,你为什么不能多依赖我?你把自己腿都弄断了!”

“是啊。是啊!”宋星海整个人都炸开了,所有的一切在胸中郁堵的垃圾情绪卷反而出,就快要冲破他的理智化作失控的怒火,急欲发泄。可他不想和冷慈吵架,他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我什么都得依靠你,仰赖你!”他终于把心中的怨气说了出来,他帮助谢利,不仅是因为怜悯他,更是因为怜悯自己,怜悯他这二十多年来看到的太多不公,他能做到的就是那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笨办法,他就该找冷慈,那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越是细想,越是刺痛。他愤怒的不是冷慈,而是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是这个世界的不公,世界究竟怎么了,他不过是比正常人多了一套器官而已。

可这话落进冷慈耳朵里变了意思。

他们向来有矛盾便当场解开,宋星海也会很冷静地剖析自己的看法。可今晚他莫名抗拒交流,还说这么伤人的话。

“宋星海,你有当我是你的未婚夫吗。”冷慈瞧着他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往前走,像是刚学会走路的企鹅,好几次伸手,但没有覆上去,他心如刀割。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宋星海终于靠着自己坐在沙发上,过程狼狈了些。灯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原本红润的唇瓣微微起着死皮。

“你根本没有真的接纳我,”冷慈垂头,瞧着指间带着的蓝宝石戒指,声音也不由染上夜晚的寒凉,“我在你心里是外人,是玩物,我把身心都交给你,你却一点也不需要我。”

宋星海一听,浑身都在发寒,他死死盯着冷慈那张脸,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吐出来,哽在喉咙。

他想说什么,张唇又咬唇,气愤至极地捶了捶沙发,接着红着眼把手上的戒指扯下来,扬手一抛,啪地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