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的身份，分不清身份和性别的网民们讥讽着宋衍人尽可夫的行为，用最恶劣的语言辱骂，仅仅是新闻头条标题，便足够让宋星海再度湿红眼眶。

人一死，变成了全民狂欢的话柄，曾经活生生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他的养父，原来在其他人眼中，只是死的活该的婊子而已。

可他们不知道的事，这个婊子用自己的积蓄匿名投资了不少天使工程，十几年来捐赠多少物资医药给底层穷苦人民，还有顶着巨大压力也要进行的双性人关爱项目，为备受歧视和排挤的第三种性别提供专项药物，治疗了数不清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双性人。

这些，不会有人看到。

宋星海看了一会儿，没有驳斥任何一条评论，他只觉得可悲。

直到手环网络崩坏，所有文字图案都变成空白，他盯着惨白的屏幕，好像一切都付之东流。

精神疲倦不堪，终于断掉了，断线的思绪劝他睡觉。他只好闭上眼，眼角夹着泪水，在梦中也在谴责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