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么一颗笼罩在黑暗中的星球,举目望去灯红酒绿,高楼大厦,这里来往的都是酒鬼赌徒嫖客不法分子,当然也有各大势力划分的下派出的武装力量,星球中的管理者大多数与地头蛇勾结,鲜少有秉持正义的人。
混乱肮脏的星球。
生活在这里,流连忘返的,多半都是沉溺堕落的阴暗生物,就像臭水沟里的老鼠。
冷慈面露不屑,踏出飞行器,晚风吹动军绿色风衣,黑色皮鞋鞋尖泛着灯红酒绿的迷离色彩。早就等候多时的年轻军官挺步上前,唇角带着无从轻易解读的笑意。
“我以为你会撞上陨石死在路上。”少将伸手,做出握手姿势,冷慈垂眸,瞧着那只包裹在精致鳄鱼皮下的修长手指,没有去接。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让你帮这个忙。”冷慈不悦地说。
“lenz,你真记仇。”少将呵呵一笑,将手收回,也没有在意,抽出一支烟自顾自吸了起来,烟圈从口鼻溢出,犹如云雾弥散在那张阴柔的脸上,“我没想到,你两又搅合在了一起。听我一句劝,这趟水很深。”
“废话说完了吗。”冷慈迈开腿,冷漠与对方擦肩而过,“这次你帮我救下他,我能勉强忘掉一些你在大学欺负他的事。”
“喂喂,只有一个学期吧。后来他抱着你的大腿不肯松手,吓得我都快尿裤子了。”少将狠狠吸了一口烟,直指自己裤裆,“妈的,当时他们在卫生间起哄说要干那个东方人一炮,扭头就看见你和他有说有笑进来……lenz我敢发誓,当时不止我尿在了手上……”
少将啧舌:“那小子真敢,还真把你钓到了。”
冷慈挑眉,嫌他有些吵了,不过还不至于深恶痛绝的地步,他纠正:“我们是相互喜欢。”
“哈哈哈哈哈,咳咳!”少将笑道咳嗽,不知道是因为被烟呛到还是唾沫,他立刻眉飞色舞地反驳,“得了吧,这样的话我每天能听几十遍,再喜欢的男宠过几天还是腻了,这里卖淫的男人还有不少是曾经的‘爱人’卖过来的呢。呵呵。”
少将不以为然的态度令冷慈愤然,但他选择默不作声。世情如此,连亲情都冷漠的世界,又何况是不带有骨肉血水的两人之间的感情。少将说的也没错,但并不是绝对。
“你有真正喜欢的人么。”冷慈突然问。
“嗯?大概……有吧。”少将耸肩,不在意地回想了一下,“好几个?不过那种喜欢的感觉在把他们睡腻之后也就那样了。”他扭过头,眨巴眼,瞧着冷慈冷峻的侧颜。
对方没有看他,而是直视前方,表情冷寂但隐约透露一丝深邃的希冀。少将屏住呼吸,突然想到了在学校中的日子,他这个吊尾车永远坐在最后,瞻仰着冷慈银白色的后脑勺。
他从未奢望过和这样的男人站在一次,如此近距离。甚至能呼吸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他感觉窒息,甚至不敢呼吸太重,好像会惊扰这位堪称天神降临的男人。
“你所谓的‘喜欢’只是肤浅的肉欲而已,简单来说和发情的种狗配种没什么两样。”冷慈冷酷的语言像是一把剔骨刀,将他痛骨一根根剔除筋骨,少将表情僵了一下,默默吸着烟,又默默从鼻腔喷出烟雾。
“呼……他可真是幸运的人。luckyboy。”少将垂下眼帘,将回忆中那抹银色湮灭,直面着如今已然高大结实不再会温柔微笑的冷陌男人,“就算为我过去的所作所为弥补,lenz,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少将将冷慈带到一处大型赌博场,却并没有将人带到气氛哄闹的场地之内,而是走了贵宾通道。
一边走他一边解释:“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会让你不爽,但目前我接到的消息就是这样。弗雷德为了让宋衍和他结婚,用宋星海作为威胁把人丢进了竞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