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这个念头，心尖莫名刺痛，lenz瞧着在阳光下撒欢的养子，眼底酸热，他有一回冒出那么可怕的想法，让小宋反对吧，这样他能有更充足的理由劝说自己，放弃开启新的人生，就那么沉沦堕落下去。

小宋这次没有坐在后座，而是兴致勃勃坐在副座。lenz换了新车，但布置和上一辆相似。小宋熟练地扣上安全带，整个后背放松在柔软的皮椅中，眯起眼睛，表情安静。

lenz看了他一眼，掏出晕车药，商业街离这里不近，小宋的身体挺不了那么久。

这就是试验品的悲哀，被塞入不属于自己的基因，将健康的遗传物质裁剪到伤痕累累，lenz瞧着金色柔光下的脸庞，最终还是没忍住抚摸上去。

“宝贝，睡后面去吧。”

小宋睁开眼睛，吃掉晕车药，又闭眼躺回去，嘴里淡淡说：“爸爸，后座已经不适合我躺着睡觉了。我想以后都坐在副驾位。”

“那好，如果不舒服就告诉爸爸。”lenz拧动钥匙，驱动车身。

“爸爸，我爱你。”小宋说完，将头别到一边，清秀容颜印在墨色玻璃上。

“……爸爸也爱你。”lenz咬了咬唇，心尖像是被魔鬼爪子狠狠捏碎。

小宋明明只是逾矩了一下，他便如临大敌。真不知道，内心渴望悖德失准，却又恐惧后果的人究竟是谁。

＊＊＊＊＊

和往常一样，小宋扫货的种类lenz一清二楚，父子两有说有笑一起推着购物车，好得令人欣羡。

回家之后，小宋将零食挑挑拣拣放在地毯上，lenz打开镶嵌在一整块墙壁里的超大显示屏，空调开得有点低，小宋将小毯子展开，盖在两人。

“看什么？”

“我心为爱。”小宋撕开薯片，语气随意。

“……哦，看起来是成人向的电影。”lenz瞧着分类标签，不由蹙眉，“小孩子不能看的。”

“我就要看。”小宋抢过遥控器，摁下播放。

自动跳过片头之后，屏幕由黑色转变为一片暖色，小宋紧紧挨着lenz温暖的身子，卡兹卡兹吃薯片的声音与电影中男人呻吟的声音交织在一起，lenz瞧着暧昧氛围中纠缠交织的两名男主，心中涌起血意。

“嗯……布莱顿修，如果明天我们不得不分离，那美好的今夜就让我们如亡命蝴蝶般交融……”

“休伊，对不起……我爱你……”

“可以再深点吗，射进我的身体……”

“宝贝……”黏腻的亲吻声。

lenz用手指指节抵在鼻子前，表情不太妙。

小宋还在吃薯片，就像一个看不懂色情片只顾着贪嘴的孩子，逐渐焦躁迅快的抽插声和淫叫在整个房间回荡，lenz买的顶级音响让糟糕的性爱声立体环绕两人。

“男人怎么和男人做啊。”小宋吮吸着指尖，发出啵啾声音，又去开饮料，“爸爸，帮我拧开。”

“嗯……”lenz脸色通红，伸手去拿，手指被小宋蹭了蹭，他扭过头，裹在同一张毯子下的两人，呼吸交织。

“爸爸，你硬了。”小宋垂眼，用下巴指了指男人立起来超大根的胯部。

“宝贝，我们还是别看这个了吧。”lenz声音干巴了。

“为什么不看呢。”小宋凑上来，黑色眼睛在荧屏光线照耀下有种摄人心魄的深邃，他冷笑，“是因为看男人上床就让爸爸想起自己在床上和男人搞的样子了吗？叫得比这还要骚？”

“小宋？！”lenz瞪大眼，声音不由拔高，“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他抓住lenz手腕，露出不断闪烁着灯光的手环，“爸爸，你的床伴一直在给你发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