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lenz停下手中动作，立刻迷惘不解地看着满眼期待的儿子。

“为什么突然想买裙子？”lenz嗅到猫腻，心头疯狂拉响警钟。

“我想打扮地很漂亮。”这样爸爸就不会把目光移到其他人身上了。小宋噼里啪啦打着自己心头那把小算盘，没有注意到爸爸瞬息万变的寂灭眼神。

这孩子虽然年纪小，但和那些十三四岁的同班同学整天待在一起。十三四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啊……

是不是有喜欢的小男生，所以突然开始注意打扮要吸引对方注意力？

头一遭，lenz浑身充满危机感，就像辛辛苦苦把小白菜养大的老农，突然发现鲜嫩嫩的白菜叶上，有一丝被猪拱过的蛛丝马迹。

艹。

不行，不行不行！他必须把小宋早恋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他不能接受，怎么着也得大学毕业顺便考个研究生博士博士后，再找份稳定工作工作几年，在此之前，小宋都不能早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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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nz很不希望自己的猜想得到证实。

一向喜欢以男性身份生活的小宋突然提出去逛商场买裙子和小皮鞋的要求，lenz人立在女装店铺璀璨的灯光下，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几天前还哭哭啼啼不许他找女人的小宋，现在扭头就花他的钱要买漂亮小裙子穿给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兔崽子看。

这合情合理吗？

现在的小朋友都那么鸡贼，那么翻脸无情，完全不用考虑考虑爸爸心酸的感受的？

lenz承认自己酸了，酸的店员小姐看见他脸上冷漠的表情都快误以为他是后爹的地步。小宋在花花绿绿的小裙子里挑挑选选，童装，实际上都那么花里胡哨，为难他挑出一条白色小裙，又开心地挑了双红色皮鞋。

在小宋去试衣间时，lenz终于忍不住了，抓起手机就给班主任打电话问清楚小宋最近有没有和班上小男孩走得很近。

米娅从来没听到过lenz用这么气急败坏的语气说话，平时惜字如金好像按字节算钱的冷漠男人也有情绪激动到语速飞快的时候，听完lenz的话，米娅明白过来：“小宋平时在班上很受欢迎的，如果非要说和哪个男孩子关系很好……可能有好几个？”

lenz眼前一黑。

“米娅，我们家小宋才十岁，虽然下个月就十一岁了，但是，他还什么都不懂。”

“lenz，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小男生在这个年纪打成一片是正常的事。”米娅微微摇头，“说真的，有时候我觉得你管的太严格，　这样会让小宋感到喘不过气的。”

“米娅，我只是在做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而已，这样吧，我们约一个时间，你把班上和小宋关系好的男生都仔细跟我说说，如果他真的早恋了，我们得及时制止才好。”

“呃……”米娅无奈地应，“好吧。”

就在lenz和米娅商量时间时，小宋穿着白裙子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养父和谁聊得热火朝天，声音模模糊糊的，但是他看懂了口型。

lenz在和米娅说再见。

“……”纤细的身子在白裙子里轻轻颤抖，小宋垂下眼睫，泪水在眼眶中打转。lenz挂断电话，发现小宋已经出来，便调整表情扬起笑意，迎上去。

为了不打消小宋的心情，他已经迅快想到如何夸赞他的话语，宽大掌心揽住小宋肩膀，将他带到全身镜前。

“好看吗。”小宋眼睛直勾勾看着镜子里笑容满面的男人，眼底流淌着不属于十岁孩子该有的成熟，他牵起裙摆，白皙稚嫩的身子在雪亮镜子里漂亮的像是童话中的白雪公主。

“很好看，就买这个吗？”lenz艰难地维持着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