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路都找不到。
于是小小的缃湖一时云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游艇画舫,几乎要被生生撑爆。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公子哥全变成了长颈鹿,伸着脖子等着窥一窥那位绝代名倌究竟是何等风姿。
林简一早就被二十几个下人围起来洗漱更衣,将一头乌发打理得光彩熠熠,又换上了价值连城的绫罗绸缎。此外,老板还找来七八个工于妆面的年轻女孩给他化妆,力求让林简一亮相就蛊得大家纷纷掏钱。不过妆娘们一致认为林简已经好看到不需要化了,只给他稍微描了描眉,便再下不去手了。
林简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美貌,然后又确认了一遍晚会的流程,便颇为雀跃地等待着夜晚的降临他对今晚的拍卖还是很期待的。太久没挨操了,现在的林简已经毫无下限,只要是个长着几把的活物都能来操他。
……鉴于这是个仙侠副本,活物这条甚至可以适度放宽。
及至夜色已深,莲花宴的高潮才姗姗来迟。大家在湖上等了一天,终于见到一只轻舟拨开重重叠叠的莲叶,慢腾腾地从湖心深处划来。
莲花茂盛,人一时看不分明,只有泠泠琴声从叶底飘来,如积雪般缓缓落进水中。盛夏的湖面仿佛结了一层冻,将莲花冻得也合起了花瓣。
林简低头抚琴,如同谪落人间的花神。琴音清冷,不带任何感情,却直勾勾地缠入了众人的心头,在轻轻拉扯一下后幽幽消散。
放乎角羽,济乎宫徵。
渺渺茫茫,不可追也。
老板看着湖上一众如痴如醉的听众,不知是喜是悲。悲的是林简果然还是没听他的话,喜的是就算这样也能把人迷得要死要活。
但就在这时林简竟开口了。他望着湖心深闭的莲花,红唇微张,一串哀婉至极的歌声在湖面上徐徐浮荡开来。
美人如花隔云端,仙途弯复弯。
沉沉空翠厌征鞍,尘路山复山。
浓泼黛,缓拖鬟,当年看复看。
只余眉样在人间,相逢艰复艰。
他放下琴,站起身。水一样的月光落在林简的眉眼上,让他的面容陷进一片幽冷的银辉里:“……只余眉样在人间,相逢艰复艰。”
仙路既陷,旦夕而完。众生法相,皆在人间。
《阮郎归》歌毕,满湖静寂。所有人连呼吸都忘了,等到回神时才发现早已潸然泪下。良久,拍卖官才稳住心神,高声道:“……起拍价,一千两白银!”
“一千一百两。”
“一千二!”
“一千五。”
“一千八!”
价格一路攀升,很快突破两千、三千,且有了向四千两进发的意思。林简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很想告诉老板出拍卖事故了。定好的拍卖流程不是这样的,他还没开始脱怎么就卖上了他批上还夹着一堆震来震去的小玩意儿,亵裤已被浸了个透,再夹就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