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说林简还活着?”

萧兆白不欲多言,转身就走。楚祟攥紧拳头,面沉如水地跟上。

冬季的玄翊门好像蒙上了张泛黄褶皱的绿幔,散发出一种陈腐衰败的气息。没多久,萧兆白就止住了脚步,往石拱门内一指,冷淡道:“他就在里面,自己进去吧。”

门内安静至极,听不见任何声音。楚祟觉出不妙,微微皱起了眉,大步跨入门内。

随即是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

二十年来心心念念之人就躺在他眼前,只是一头乌发尽皆雪染,像白绫那样披散开来。对方侧对着他,四肢被细细的银链子锁起来,被使用过度的下体不加遮掩地大开着,几乎可以窥见肿成一条竖缝的子宫口。两只嫩乳源源不断地滴出奶水,一直蜿蜒地流到地面上。

而更令楚祟震惊的,是他那沉沉下坠的小腹。

楚祟攥紧了手中的长剑,抓住剑柄的手都止不住地发起抖来。此乃握剑之人大忌,可眼下他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快步走到林简身前,挥剑斩断银链。林简略微转过脸,漠然地投来视线。尽管沦落至此,他的神态依旧冰冷而平静,让楚祟顷刻忆起当年那个长发未束、眉目清冷、身着葡萄青色长衣的青年。

至清至贵,至脏至污。至亲至近,至远至疏。

二十年前,人间。

暴雨如注。刺耳的哭喊在轰鸣的雨声里低得微不可闻,像从异世里飘来的秋坟鬼唱。天幕呈现出一种浮荡的紫色,让整个世界都笼上了一层说不出的滞涩感。

屋内,灯火溶溶地烧着,洒下一片冰冷的烛辉。似断还续的琴声有一声没一声地响起,让人难以辨出曲调中的情绪,只觉心头压抑无比。

“今天又有两个想逃跑的,被抓起来打死了。”一个年轻的男声如是道:“我记得,那两个人是跟你同一批进来的吧?”

林简停下手指,琴音顿消。他裹着一身幽绿的长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