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还有偶尔被推过去的移动床。
一楼的急诊室灯火通明,有几位年轻人等在手术室的外面眼神空洞,仿佛一位暮年佝偻的老人,男人女人弯曲的后背透着隐隐的绝望,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好似都在为里面的人做着祈祷。
沈令姒不敢耽误,收回视线后提着行李箱走向了电梯,一路通畅无阻,电梯在23楼停下。
查孟坐在病房外面的座椅上扶着头,沈令姒见状收着脚步声往前走了两步,确认他有没有睡着。
微小的动静几乎是一瞬间让查孟抬起了头,看请来人之后,他想站起来,沈令姒赶忙摁住了他的肩膀,“你坐着就行。”
北城和万市的气温相差甚远,在机场脱下的短款白色羽绒服还被沈令姒挂在小臂间,额间的碎发被风吹散,显得她风尘仆仆。
她打量了一圈查孟,“你怎么样?”
查孟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看见沈家二小姐,这时候脑海中居然还想起自家老板跟自己说要叫老板娘,但眼下这种情况好像不合适,思虑再三,他选择直接回答她的话,不带任何前缀。
“我没事,就是轻微的擦伤。徐总已经做完手术,麻药还没过。”
“他伤哪里了?”
“左臂和下颈椎骨折,医生说还带有轻微脑震荡,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还好,还好只是骨折,沈令姒走到病房门前,深深地松了口气,透过细长的玻璃看向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