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自己是不会放手的。

不会有任何让她离开的机会。

无论阮烟是什么态度。

只要阮烟一直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他不会为这件事感到后悔,他最后悔的是今天被蒙蔽。

没有发现是阮烟,而让她看到跟丧尸在一起那一幕。

尽管心底万千思绪翻涌。

哪怕是在黑暗中,宴清池的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泄露出心底的想法。

可是见阮烟一直不回答,宴清池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不再等待她的回应。

起身抱着阮烟进了洗手间。

此时此刻。

如果说宴清池不是早有预谋。

阮烟都不会相信。

精致的,细细的金色链子,长度刚好够床边到洗手间的距离。

大床在最中央。

在链子的最大范围内,阮烟可以随意在房间使用任何物品。

并且刚好,链子的长度让她够不到门把手。

卫生间里的灯也不亮,依旧是一片黑暗。

阮烟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正好方便了宴清池的动作。

看着阮烟小幅度的动作,只能依靠自己的样子。

宴清池甚至觉得,如果房间就一直这样黑暗下去就好了。

那样阮烟就一定需要自己,不能够离开。

而自己也不用看到阮烟脸上可能出现的厌恶的表情。

经过好一番收拾之后,宴清池将人抱了回来,又将湿漉漉的床单换掉。

“我要喝水。”被窝里的阮烟缓缓的开口,娇媚沙哑的声音让宴清池整个人都呆滞了。

反应过来之后是巨大的欢喜。

宴清池晃着神倒了一杯水,又感受了一下温度正好,这才喂到阮烟嘴边,带着隐秘的希冀等着阮烟张嘴。

但没能让他如愿,阮烟动作缓慢的坐了起来,自己接过水杯。

“阮阮... ....还疼吗。”宴清池紧张的看着她小口吞咽的动作。

激动于阮烟终于主动的跟他说话了。

一时之间今天发生的事情,无数想要问的话,想要确定的态度都涌在嘴边。

但开口却是他刚刚看到阮烟缓慢的动作时想问的一句话。

“把灯打开。”阮烟的声音满是放纵过后的无力感,所以声音小小的。

但听在宴清池的耳中,这种无力感就像不想费力气搭理他一样。

于是刚刚冒出的一点希冀又毫无声响的消失了。

见他木头人一样呆坐在床头,阮烟又重复了一遍。

听着她的声音,尽管不想,宴清池还是乖乖的开灯。

屋子里又重现光明。

“阮阮... ...”

“为什么锁着我。”阮烟说话时轻轻的动了下被子里的脚,带动链子细碎的响声。

两个人都看着发出声音的链子。

“阮阮会离开我。”宴清池的话语像从胸腔发出一样带着心脏都一阵震动。

“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了。”阮烟的声音很小。

宴清池刚刚说完话后就一直盯着她的小脸。

潮红的小脸还带着水汽。

大大的眼睛里在说这句话时满是不解。

转过头就要盯着宴清池质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