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阮烟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见过的小女孩。

他早就知道这门亲事,也心里有数,虽然没什么感觉。

但既然定下了,他也不会不娶。

正好趁这个时间,也能做个戏。

所以他传出了重伤在床的消息,这成亲也变成了冲喜。

一开始他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虽然是冲喜的名头嫁进来。

但是她嫁进来,他没有性命的危险,自然是好事一桩,别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而重要的是他们这次的计划,正好可以趁着婚礼看看到底有哪些人会在他受伤的时候搞动作。

可是那天他在街上看到阮烟的时候。

突然就觉得这亲成的实在太匆忙了。

他在车上似有所感的将窗帘拉开一条缝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阮烟。

也一下子认出了她是谁。

她穿的简约。

一张脸却极为出众。

一双杏眼清冷凛然,小巧的鼻子,不点而朱的唇,合适而有当。

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上一眼却让人觉得转不开眼睛。

阮烟的外貌跟他印象中的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长开了一点而已。

就连那种清冷的气质都相差不大。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对上阮烟看过来的目光的时候。

他心虚的将自己往窗帘后面藏了藏。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心跳的快极了。

这是他的未婚妻。

祁秉礼那一整天办事的时候都没有办法沉下心来。

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阮烟,确实脑子乱乱的不知道想的什么。

直到第二天他娘过来说阮烟要来看他时,才有了一点真实感。

还没有等他跟他爹商量把婚事延长几天。

虽然也想早点迎娶阮烟。

但是他更想留点时间,好好做准备。

也... ...给那些人留点时间,会破坏婚礼。

说起来奇怪。

本来祁秉礼一点都不上心的婚礼,突然重视起来只觉得哪哪都不行。

这个太敷衍了,那个做工太次。

要不是他还装作受伤卧床,都要自己亲自出门挑选。

好在他娘懂他。

直接说了本来定在三日后的婚礼放到了七天后。

到时候他的伤也会比现在好上一点。

今天阮烟推开门进来的时候。

祁秉礼就觉得自己二十多年白活了。

为什么不能在刚定亲的时候就直接将人娶回来呢。

现在听到阮烟说冲喜,他莫名的就有些心虚。

“不是冲喜... ...”祁秉礼想了半天,发现没有什么更好的说辞。

“我会对你好的,有我在,没有人会因此轻视你!”祁秉礼干脆做了个保证。

风声都已经放出去了,这个时候再补救也晚了。

但是他本来也是这样想的。

他祁秉礼活着,就没有人能轻视他媳妇。

可是现在他对着阮烟,却总觉得不够。

好在阮烟好像并不计较这个。

“所以现在外面传闻的那些你重伤不愈,将要不久于世都是在做戏是吧?”阮烟慢条斯理的开口。

“嗯,伤你也看见了,虽然很严重,但不是致命伤。”祁秉礼停顿了一下,“所以对成亲没有一点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