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初的那些人也早就成了孤魂野鬼。
而逃过一劫的也活的不尽如人意。
当他用自己被折磨的手段去折磨那些人的时候,他们可没有那么有骨气,求饶声让他更加兴奋。
而因景华公主挨罚的那件事,原也与她无关,不过是当时没看好她的下人需要一个替罪羊罢了。
可就在刚刚,他看着那微仰着与自己说话的有些苍白的小脸。
心里不禁在想,如果这张脸也像那些人一样害怕求饶,脸上带着泪水,会不会更红润一点。
于是那些话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
可是虽如愿的看到了她有些惧怕的反应,裴煜却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或许是她不应该低下头,而是应该看着他,带上一点哀求的神色。
抑或是有些颤抖,用殷切的眼神看着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不安的兔子,试图将自己藏起来。
阮烟不抬头,裴煜也没有再说话。
身后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赶来,诚惶诚恐地将手炉递给裴煜。
裴煜却没有直接递给阮烟,而是一手拉起了她的手。
阮烟立刻抬头瞪向他,原本上挑的凤眼都有些圆溜溜的。裴煜被她这一眼惊到,原来不是个傻乎乎的兔子。
见阮烟还要挣开,裴煜加大了力气,阮烟抽了两回也没有能将手抽回来。
“你松手!”娇气的声音即使在发脾气,都没有任何威慑力。
阮烟还不觉得有什么,裴煜身后跟的几个太监的头却更低了。
自从先帝故去,再也没有人用命令的语气对九千岁说话了。
裴煜拽着她的手将人带的更近,声音低哑,“公主莫动,伤到公主就不好了。”
裴煜这样说着,却只是将手中的手炉塞到了阮烟手里,让她两手捧着。
火炉很精致,在阮烟的手里也是小小的,两只手正好将它包裹住。
而阮烟双手外面,却是裴煜的大掌。
见阮烟抬头,裴煜才道,“公主玉体如何能受凉,我给公主暖手。”
身后的小太监已经跪下去了,裴煜性情变化无常,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现在在宫里,莫说让裴煜干下人的活给公主暖手了,就是裴煜说要公主给他暖手,也不会有人有意见。
可是现在这情形,就是常年跟着裴煜的小允子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刚刚九千岁站在原地不动,眼睁睁的看着景华公主撞上来的时候,小允子就不能理解九千岁是怎么想的。
现在的场景更是他不能理解的。
“不用你暖,你松手。”阮烟柔弱的声音里满是抗拒。
“为公主分忧,是我份内之事,先帝托孤于我,自是要照顾好公主。”裴煜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几乎是在阮烟耳边说出的话,带着几分不明的怒意。
“你... ...”阮烟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裴煜制止。
“嘘,公主再动,怕是一时半会手也热不了。”裴煜用眼神示意她看着两人的手捂着中间的手炉。
裴煜的手掌很大,未见他穿多厚,手却很热,几乎和手炉不相上下。
阮烟的手夹在中间,很快就没有了冰凉的感觉。
虽如此,阮烟还是不满的开口,“我有手炉就可以了。”
“确实,早有手炉的话公主的手也不至于如此冰凉,我看都是你那奴婢不上心,不若交给我处置,定给你料理好。”裴煜看着阮烟背后,是含珠见阮烟迟迟没有绕过宫门,过来寻找了。
不用他提醒,阮烟也知道是含珠过来了。
因着体型比较壮,含珠走路也不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