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瞧着,心情好的时候越来越少。
林嬷嬷不知道,但阮烟心里清楚,原主大概是有抑郁症的。
从捧在掌心的公主到失去双亲,又得罪过裴煜,着实过了一段难熬的日子。
没经历过任何挫折的公主哪里能一下接受这样天差地别的改变。
好在,这样阮烟也不太容易暴露,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她的回应。
第二天一早,阮烟就被林嬷嬷从床上挖起来,昨日送来的有碳,虽只是一些黑炭,但好歹能取暖,阮烟睡得也还行。
林嬷嬷极为重视,把阮烟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收拾的妥当,又检查了两三遍,才算结束。
又嘱咐含珠,虽然公主在宫里遭人轻贱,但那是司礼监那些太监曲意逢迎九千岁才这样。。
而在宫外,那些臣女再怎么着也不敢对公主怎么样。
只需看好不要让公主被人冲撞就好,不然这宫里也没有个能帮公主做主的人。
小皇帝年纪小,又没怎么跟公主相处过,大公主在宫外身不由己。
那些皇亲都自身难保,谁也不会理会一个没有用的公主。
还未等林嬷嬷叮嘱完,来接阮烟的人就到了。
那嬷嬷进门不卑不亢的行了礼,“公主随老奴走吧。”
嬷嬷是九千岁指派下来的,态度比之前打交道的那些太监好了不少。
至少没有冷嘲热讽,但也不热络。
毕竟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公主,还不如一个嬷嬷在宫里过得好。
坐着轿辇到了宫门,出去之后又换了马车。
带着皇家标志的马车在街上也引起了议论。
毕竟现在皇室凋零是众所周知的,已有几年不见这样的马车了。
威远侯府热闹极了,一辆辆马车络绎不绝。
大家都知道,虽然是花宴,换个名称说,就是相亲宴。
大夏民风开放,未婚男女可各自相看,在有人跟着的情况下,男女出去游玩都是可以的。
尤其是威远侯夫人举办的花宴,那可是云集了适龄的青年才俊。
所以各府的夫人都带着适龄的女孩前来赴宴。
男子则是持请帖直接上门。
男女待客虽不在一处,但也只隔了一道形同虚设的围栏。
阮烟的到来引得在场之人议论纷纷。
阮烟并未斜视,一路跟着嬷嬷来到威远侯夫人处。
威远侯夫人的诰命已封无可封,以她的品级见了公主就算不行礼,也绝不会有人觉得不对。
但她还是起身,要向阮烟请安。
阮烟向前托住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老夫人不必多礼。”威远侯夫人被阮烟扶到了椅子上,却未松开阮烟的手,抬头仔细的打量着阮烟的脸。
细细看了半响,“景华公主容貌跟昭贵妃像了八成,细看下来,竟比贵妃当年还要出众些。”
阮烟进来紧跟在嬷嬷后面,其他人还并未见真容。
此时,众夫人一看,未免有些愣怔。
早年先帝还在的时候,每年宫宴上,都是见过景华公主的。说不上很出挑,但还是能看出来有一些随了先帝,并不像昭贵妃一样,有倾城的容貌。
但现在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虽有些病怏怏的,但那光洁的额头,小巧的鼻头,不点而朱的红唇,无一不昭显着她的美貌,尤其是一双凤眼似笑非笑,凭添了几分妩媚之意。眼波流转,让人看的心底一荡。
众夫人相互看了看,才附和起来。
“景华公主像贵妃一样动人。”
“果然是女大十八变。”
众人说的体贴恭敬,但实际上谁也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