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肩膀微微泛红,与周围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秦九微完全没想到谢砚礼会突然闯进来,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小荷也立刻放下药瓶,将外衫披在秦九微肩头。

谢砚礼的耳际“腾”地一下红了,他连忙转过身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我以为你刚才在里面出事了,这才进来。”

他出声解释,一向清冷的声音中此时满是不自然。

小荷立刻道:“是奴婢刚才给少夫人上药时,不小心弄疼了少夫人,少夫人这才惊呼出声,惊扰了世子爷了。”

谢砚礼见没有出事,微微颔首,沉声道:“小心伺候着。”

说完,便匆匆转身离去,只不过那脚步却有几分慌乱。

谢砚礼走到医馆外,外面微凉的空气让他的神智渐渐回笼。

梓竹压着两个人走到他面前。

一个人身穿黑衣,右眼插着支暗器,脸上全是血。

另一个穿着刺绣布衣,身体不停害怕颤抖着。

谢砚礼冰冷的目光落到他们身上,声音带着满满的压迫感。

“说,是谁指使你行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若你如实招来,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否则……”

他的话未说完,但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张三咽了咽口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怎么也没想到,谢世子今天会在……

还没等他再继续思索,脖颈处忽然传来一阵冰凉。

微微偏头一看,竟是一把锋利的佩刀,刀刃泛着森寒的光芒。

张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第40章 想要伤她性命!

张三战战兢兢道:“小人名叫张三,是临安侯府的人。”

“这个黑衣人是我找来的杀手……”

谢砚礼眉心立刻紧蹙。

临安侯府?怎么会是临安侯府?

他刚才在脑中将他所有的仇家都想了一遍,怎么也没料到会是临安侯府。

“临安侯府为何要对我夫人动手?”

他与临安侯一向无冤无仇,井水不犯河水。

临安侯为何会对他夫人动手?

张三抿了抿唇,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

见他迟疑,架在他脖颈处的佩刀立刻凑近了几分。

张三吓得一激灵,“我说!我说!是因为临安侯的……”

“父亲,母亲怎么样了?”

一道清冷中带着稚气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张三的话。

谢景此时刚被侯府人接了过来。

在路上,他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知道母亲受伤了。

此时闻到空气中血腥味,他心中更是非常不安。

谢景看向谢砚礼,一向平静沉着的眼中此时满是慌乱。

谢砚礼出声安慰道:“放心,你母亲没事,此时正在屋中上药。”

听到没事二字,谢景缓缓松了口气。

他目光扫到一旁跪着的两人身上,瞳孔猛地紧缩。

“是你?”谢景瞬间就认出了张三。

这人是李元身边的走狗,他没少看见他跟着李元一起。

只是瞬息功夫,谢景就全都想明白了。

往日温润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紧紧盯着张三,“是李元吩咐你刺杀我母亲的?”

谢砚礼看到谢景居然认识这人,眉头皱起。

“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