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要强迫矢莲,将那位已经羸弱无比的人再一次推入更深的深渊。

“我不会怎么样,”黑泽崎平静地道,“只是看看母亲。”

他推门走进去,矢莲就躺在床上。

注射了针剂,已然在药劲中沉睡了,他身上盖着被子,黑发枕在身下。

此刻终于深夜了,四周显出了一两分宁静,还有虫鸟隐隐约约的噪声,无比天然。清凉的夜色覆盖在美人脸上,渡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看脸是决计看不出矢莲可怕的内心和过往的经历,他看起来仿佛就是一樽完美的玉塑观音像,面容含着几分温柔的母性,只是此刻大概是极致的疼痛,不再有往日顾盼生辉的风姿,而是苍白着脸颊,嘴唇也是透着青,在梦里还皱着眉头,难得显得有些茫然。

他的心机他的狠厉他的毒辣都消失了,溶入在了轻纱般莹润的月色中。

而刚刚痛苦尖叫令人毛骨悚然的模样深深地印刻在眼底,挥之不去。

站在那里,黑泽崎看了他很久很久。

“刚刚真的吓到我了,椎野莲,你这恶毒至极的人……又在折磨谁?”

突然俯下身,将他紧紧捞入怀中,滚烫的气息瞬间扑到了矢莲冰冷的脖颈边,黑泽崎喃喃自语。

“你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