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是什么意思?……难道认为,我能改变家主的判断吗?”

黑泽优辉一下子舌头打结了,“不……我,不是!”

他还要辩解,黑泽昴突然百无聊赖地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都离开。

那十几个亲戚互相偷眼看着,谁也不想错过这场好戏,但也只能在行礼后,纷纷带着属于自己的公证书退去了。黑泽幸也被佣人带了下去。

偌大的和室内只有他们几个人,一下子变得安静。

没了别人,黑泽优辉一下子把颜面放到一边,扑到黑泽昴脚下求饶,“大人!”他恳求道,“我要养家,这真的太少了…我背后制造对夫人的谣言,是我的问题...”他突然看了一眼矢莲。

黑泽崎明白了。

黑泽优辉的诋毁,是另一种意味。男人对他得不到的美丽的那一种。

“有人和我说,你染上了赌瘾,”黑泽昴低头端详着他,“对别人出卖家族的秘密。”

黑泽优辉抓住黑泽昴下摆的手指不动了,他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你是我的堂叔叔,”黑泽昴慢慢地说,奇异地看着他,他成熟的声音磁性低沉,具有特殊的威压,“我不会用枪。这毕竟不太尊重。”

他的手掌在空气中做了个姿势。坐在他旁边的矢莲,突然慢慢转过脸。

他柔顺地站起身,无声地走到一边,把书房墙壁上挂着的那把长长的和刀,取了下来。

黑泽崎能看到刀柄上刻着的家徽,他知道这把刀,重金打造,是每任家主才能使用的、开刃过后的刀,雪白发亮,像精钢义肢的切面一样美丽锋利,隐隐含着锐光。

优辉已经开始发抖,黑泽昴站着,他跪着,四五十岁的男人,像个懦夫一样缩成一团,声音打结:“不。不…”

就在这时,黑泽昴突然示意矢莲上前。

矢莲像个精致的人偶一样,重新悄无声息地跪下,膝行几步,黑洞般的眼睛盯着优辉。他离黑泽昴和优辉都很近,在旁观者看来,还不知道这把刀要用在谁身上似的。

他要在这里砍优辉的手指吗?赌博败家的家族成员,好像是会受到这种惩罚。

黑泽崎缓缓皱起眉,他换了个姿势,作为长子,旁观着这场大家族内部肃清的戏码。

但为什么要矢莲凑这么近?仿佛是…砍给矢莲看的。离这么近,血都会溅到他身上吧。

“啊!!”

男人突然发出恐怖凄惨的嚎叫声,像一只猪猡濒临破腹的死期。

黑泽崎坐在那里不动了。

腥风血雨里撕杀出来的掌权人。黑泽昴挥刀,老辣而精准。

他砍的是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