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时,他知道了有个外室给黑泽昴生了次子,那人叫矢莲。

二十二岁,他第一次见到矢莲。

对这个家族的厌恶,和对父亲的排斥在这一刻清晰地浮现出来,如果选择陪矢莲,十年,二十年,他还要在这滩肮脏华丽的池水里泡多久?他真的还能回归到原来肆意自由的职业生涯吗?

可矢莲的体温在他身侧徘徊,犹如一个像情人又似小母亲的轻纱般柔软的怀抱。

鬼使神差地,他答应了:“好。”

好。

他愿意为矢莲滞步。

他愿意离开原来的车队,改变自己的职业发展道路。

他从来不会为任何人让到这个地步一句很短的承诺,其实是一个一贯骄傲的天之骄子对爱情的投降。

“我有我母亲那边的股份,”黑泽崎环住他,“要是我以后快饿死了,来傍你,你会不会翻脸不认人啊?”

矢莲捧住他的脸,“我会包养你的,”他的目光似笑非笑,“你会说我很恶毒吗?”

“不像,”黑泽崎懒懒地说,“我觉得我们像电影里那种会失败的奸夫淫妇。”

矢莲咯咯地笑,靠在他怀里说:“我想…”他把黑泽崎的手拉过来,覆在自己小腹上,“再生一个孩子。”

“生你的,”他抬头笑着,“好不好?”

这句话不能不让任何男人都兴奋至极、感到莫大的荣幸,但黑泽崎一想到矢莲唯一生下过的东西黑泽幸,就觉得一股毛骨悚然。

他的眼睛黏在矢莲小腹上:“你想不想要个女儿?”

“都可以,”矢莲微笑着说,“那之后我去做一些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