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都挺累人的,营业部的最後一版报表有点问题,每一个审核出去,我都得负全责,所以马虎不得。」
「我知道了。」沈熠衡点了点头,他没再打扰直接退出书房,就连关门都轻得没发出任何声音。
几分钟後,沈熠衡在客厅胡乱看着电视,刚才裴时岭的话勾起他心中的一段回忆。
裴时岭并不是一开始就这麽讨人厌。
几年前,他的表哥已经在这家公司工作,大学时期因为报告需要,他到公司访问过表哥几次。
当时裴时岭是个和善的小主管,表哥也曾大力称赞过他。
但後来,他差点背了上司甩给他的锅,是严重到会面临官司的那种重大疏失,最後他凭靠一个人扭转局面,顺便还整顿了整个部门。
这件事前前後後耗费十个月,裴时岭孤军奋战一点都不轻松,虽然最後赢了,但在那个被联合栽赃,同事畏惧强权不敢帮他的情况下,他也慢慢变得孤僻恶劣。
尤其是在当上总监之後,更是变本加厉。
当时的敌人早就肃清得差不多了,但他好像还留在那场仗里走不出来。
接近十点,裴时岭终於结束工作,推开书房的门,他轻轻揉了揉眉心,都还没决定接下来要做什麽,沈熠衡就将乾净睡衣连同浴巾塞到他的手中。
「先去洗澡,刚到家时您虽然换过内裤了,但应该又…」沈熠衡坏笑了下,「湿透了吧?」
刚从工作状态切换下来,裴时岭皱着眉,眼底带着抗拒,但这股情绪也只是一闪即逝。
毕竟刚才在书房里,越接近工作的尾声,腿间的焦躁也越来越明显,他的思绪还专注在那堆数字上时,身体已经擅自期待起“换药”。
在略微走神间,裴时岭被扣住手腕带进浴室,这短短的几步路里,他一点点反抗挣脱的动作都没有。
两人一起挤进淋浴间,温热的水洒落肌肤,身周弥漫起浓重蒸气,沈熠衡动作熟练地帮忙洗澡,他的碰触不带任何色情意味。
在皮肤上搓揉游走的大手,专注地替裴时岭洗去一天的疲惫,每一次的碰触,力道都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