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衡挑眉,「怎麽,已经色诱到别人了?」

轰!

这句话,像是一颗炸弹,瞬间点燃了裴时岭的怒火。

「沈熠衡!!」

他的脸色青红交加,差点扯破桌上的文件。

沈熠衡则不慌不忙,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点,「是,我在听。」

裴时岭咬牙切齿,手指紧扣在桌面,压抑着怒意,关於“色诱”,他在承认与否认之间疯狂挣扎。

他可以直接承认昨天是在色诱没错,也可以装傻转移话题,假装什麽都没发生过。

但不知怎地,在承认跟装傻间,他最後选择了逼问。

「那你又是怎麽想的?」他目光沉冷,语气压低,在质问中透着压抑的情绪。

沈熠衡闻言,笑了一下,语气带着他一贯的从容,「这个问题要取决於您。」

他用坚定眼神看着裴时岭,语气从容缓慢,「我只是负责管教您的职场礼仪,但要是…」

沈熠衡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裴时岭的胸前,「要是您连生活也需要人管教…」他微微顿了顿,嘴角笑意不变,「我不介意一起。」

连生活也一起管教?

裴时岭无言地看着他,一时间没能开口。

本来还想藉机逼问这样到底算什麽关系,但沈熠衡的回答已经很清楚了。

他们不是恋人,也不是单纯的炮友,而是界线模糊的第三种关系。

沈熠衡没有说要谈感情,而是告知他可以接受这种支配与被支配的延伸,并且不是只局限在工作范围内。

裴时岭不是不能接受,甚至某种程度上,他觉得这样更好。

跟男人交往什麽的,他自己都不敢想像。

但这种模糊的关系,既没有恋爱的束缚,也不是单纯的床伴交易,或许才是最适合他的模式。

这一刻他弄清楚了。

身体的焦躁上来时,他需要的不是什麽冠冕堂皇的爱情,他想要的,只是缓解这具寂寞到生疼的身体。

既然沈熠衡不介意,他又何必拒绝?

思及此,裴时岭感到松了口气,他回想着沈熠衡的上一句话低喃,「生活…」

这个词,让裴时岭的脑中浮现出一些煽情画面。

包括性慾吗?

被突然窜出的疑问吓了跳,他的指尖微微蜷缩,问句却卡在喉咙,没真的问出口。

裴时岭的脸颊有些发热,甚至不敢直视沈熠衡的眼睛,生怕思绪会被对方看穿。

最终,他选择转移话题,迳自打开便当,「没事,你想在哪吃随便你。」

得到留下的许可,沈熠衡悠然自得地打开便当拿起筷子。

裴时岭刚咬了一口排骨,却听见沈熠衡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回去自己玩了吗?」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眉头微皱,目光透着疑惑地看向对方。

沈熠衡抬起眼跟裴时岭对视,「乳头。」

直白的问题,让裴时岭的脑袋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下,他的思绪一片空白,下一秒,气管像是被什麽卡住,猛地呛了一口。

「咳、咳咳」

剧烈咳嗽声回荡在办公室里,他捂着嘴,整个人因为呛咳而蜷缩,连耳尖都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沈熠衡轻笑了声,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裴时岭身边,手掌轻轻拍着他的背,「说中了?」他语气柔和地追问。

裴时岭强忍着不适,一顺过气来马上扳起脸,努力维持镇定,「胡、胡说八道什麽?」

「不是吗?」沈熠衡的手掌轻轻落在他的肩上,指尖随意滑动,「开会时很明显。」

他的动作像一种无声的蛊惑,而刻意压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