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七个他道过歉的人在心裡流转,随著铁尺的落下,他边想著他们,边一声声哭著喊著“对不起”。
臀肉很痛,数目才过半不久,已经快到他承受疼痛的极限,但他还是只能咬牙忍住。
啪
“十…十七…呜呜呜…对…不起…啊啊…”
啪
“十…九…对…啊啊…不是…我不是故意…呜…”
察觉到自己报错了数目,裴时岭从沉浸于疼痛中的混乱状态中回神,他满脸惊恐慌张不已,所有的辩解到口中却又是那麽无力,他的话语哽在喉间。
沉熠衡嘴角带著残忍笑意,重新调整铁尺的角度,冰冷声音不带情绪地响起,“重来。”
明知道的结果还是让裴时岭瞳孔猛地一缩,他慌乱摇头,“啊啊…等、等一下…”
啪
“一…一…呜…对不起…”
啪
“啊啊啊…二,对…不起…”
对于沉熠衡的惧怕跟被驯服的本能反应,裴时岭的求饶在铁尺落下的那一瞬间消失,嘴裡发出的是标准道歉声。
持续责打让热烫刺痛感蔓延开来,臀肉已经被打得肿胀不堪,每一下都像要撕裂皮肉,都在灼烧他的神经。
裴时岭的声音愈发颤抖,汗水混杂著泪水凄惨滴落。
终于到了二十四下,裴时岭的意识已经恍惚,眼前一片模糊,身体本能地颤抖著,湿冷的空气沾满了他浑身的汗意。
“二十五…呜呜呜呜…对不…对不起…”
沉熠衡微微偏头,声音很淡,“错了。”
裴时岭的瞳孔猛然收缩,喉咙发出破碎的哽咽,还来不及反应,铁尺已经再次落下。
“重来。”
啪
这记责打落下的瞬间,裴时岭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痛苦地低下头,双手扯著双手的束缚。
“一…呜…不…”
啪
啪
啪
才到第三下,他的声音就已经颤抖得几乎无法稳住,第五下就又报错了数字。
沉熠衡微愣,紧接著,他轻轻笑了,“这麽快就撑不住了?”
“重来。”
裴时岭的额角不断有冷汗滑落,指节因死命抓紧而泛白,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深渊,连喘息声都带著破碎的哭腔。
啪
重新来过的第一下,沉熠衡的力道没有放鬆,在臀肉上炸开的疼痛似乎更加鲜明,跟火辣辣的灼热感混在一起,让他的身体绷得更紧。
“一…呜啊…对…不起…”
他声音细弱,连带著模糊的抽气声,像是连说话的力气都耗尽了。
啪
“啊啊…二…哈啊…对不起…”
沉熠衡的铁尺持续不停地挥下,手臂稳定的力道,让每一下都完美落在臀肉上,烧灼的巨痛让裴时岭的肩膀跟著抖动。
啪
“三、三…对…不起…”
裴时岭努力不让声音太抖,却在每一次抽打中都越来越难以控制。
啪啪声持续响起,紧随责打声之后的报数道歉染上了越来越明显的哭声,责打持续进行,裴时岭努力维持快被疼痛瘫痪的理智,小心翼翼地报著数目。
“十…七…啊啊啊…不…不对…是二十…啊啊…二十七…对不起对不起…”
好不容易就快熬到尽头了,裴时岭却在二十七下时舌头打结,他凄惨哭著,用最快的速度重新报数及道歉。
他渴望沉熠衡的怜悯,他也愿意挨完剩下的几下,但要是再重新来过太可怕。
“重来。”
儘管裴时岭再害怕,沉熠衡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