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净会听这些没用的话!死直男真的没救了。裴珈久违地又开始想哭,眼睛红红地盯着许翡,见他轻手轻脚进来,回手关上房间的门,和自己相对而立。

“你来干什么?公司不是都得到了吗?还想要什么?”

她说着说着就开始有颤音,许翡想碰她的脸被她退后了一步躲开了手。

“别哭,不哭好不好?宝宝”

“说了你不许再叫宝宝了!”

许翡确实嘴笨,半天也换不出个花样,手僵硬地放下,只心疼地说,“不叫,裴珈,不哭”

裴珈气急败坏地狠命推他,直直把他推到门板上,咬牙切齿地骂道,“许翡,我真讨厌你!”

后背上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疼痛,以前裴珈也说过讨厌他,可是他觉得没什么的,因为他也从没奢望过裴珈的喜欢。可是现在听来有些难以接受,毕竟裴珈几天前还是那样柔情蜜意地向他诉说着喜欢……

更何况,许翡看着裴珈的表情,竟然悲伤地发现也许她这次是真的讨厌自己了,不会再原谅他了。

“你要说什么赶紧说,说完赶紧滚。”

如果说的时候没有抽噎就完美了,裴珈想,那样应该会更有气势一点。

-----

许总就是个傻愣愣的直男,各位别跟他一般见识。

十年

十年

许翡以为自己在这二十七年的摸爬滚打的生存中,早就练就了一颗刀枪不入的强心脏,可惜并不是。

只是裴珈冷淡的一句话就能将他凌迟,是疼的,很疼。许翡咬了咬牙,试图缓解胸腔里的强烈不适感,看着裴珈盘腿坐在床铺上,把披萨随手扔在包装盒里盖上盖子放在一边。

许翡把床边单人沙发上裴珈的内衣和t恤挑起来轻轻放在床边,自己才在小沙发上规规矩矩坐好。

裴珈这才发觉自己是真空,她来的突然,什么都没带,拿了安唯一的一件oversize短袖当做睡衣穿。现在低头一看,领口斜向一边露了半个肩膀,凸点明显,大腿露了个干净……

虽说许翡什么都见过,但是这也太没气势了吧!裴珈烦躁地小幅度摆弄,挽尊地两手环胸催促,“你快说!”

“我……”

许翡无数次地试想过和裴珈摊牌的场景,在脑海中构思了一版又一版的措辞,设想了裴珈听完后的一种又一种的反应。最好的和最坏的,他都打算了个清楚,可是真正到了这个时刻,他还是紧张得透顶,害怕得彻骨。

是那种生理上的打冷颤,身体和声音都忍不住地轻微发抖。许翡两手攥着膝头上的布料,已然潮湿。

“……我不知道为什么裴总认命我当总经理,这是你去公司那天刚刚得到的消息,我也是才知道的。我发誓绝不是我逼迫他让位,那天你问我,是不是因为你,我回答不了,是因为我也不确定……”

“我确实去了夏威夷,向你撒谎说是去出差,也确实嘱咐了我的助理,如果你联系了,以防万一要把这个谎圆住……是因为私生子的事,裴总发现了,找我问罪。”

裴珈还记得那些天的抓肝挠心,她自作聪明地迂回从许翡助理的口中得知许翡的消息,还在沾沾自喜。实则是多么可笑呢?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许翡去夏威夷,只有裴珈不知道。一个被蒙在鼓里的愚蠢妻子在和许翡助理通话的时候,甚至还把旧疾复发住院的父亲拿出来做借口……

荒谬至极,父亲的旧疾复发竟然是许翡「出差」的功劳。

裴珈的指甲掐进自己上臂内侧的皮肉,迷惑地问,“什么意思?”

张万年也提到了私生子,这里面也有许翡的手笔吗?

“那个孩子的母亲叫张曼曼,是个小演员,一年前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