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地呢喃着,语气满含不甘不忿,“是我求的,我跟陛下求的。”

苟纭章垂下眼眸,默默道:“我知道是你求的,不然陛下不会放我回来。”

从看见离和书的时候她就知道,她能回来,一定是萧觉声帮了她。

她顿了顿,重整心情,扬起一个微笑,“所以,我很感激你,你让我自由了。”

既然已经让她自由了,又为什么要再来招惹她呢?

他们之间,始终隔着千山万水。

就像江东的水,和京都的水,永远汇聚不到一起。

“可是我后悔了。”他低哑道,“不,我……我很想你。”

他逼迫自己放下尊严,诚实一点,坦诚一点,不要说更多似是而非的话,将她推得更远。

苟纭章无言,沉默地任他抱着。内心像不知不觉中松动的冰层,又被人重重捶了一下,有一瞬间的惊动,几乎要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