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芬:“怎么回事?”
宁芳:“不知道啊。”
宁芬:“他们中邪了?”
宁芳:“不知道啊。”
有惊无险地吃完饭,苟纭章捧着柳叶剑翻来覆去地看,在萧觉声疑问的眼神下,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作出评价:“还行。”
“那你试试。”
苟纭章提着柳叶剑到了花园,一跃上假山,威风八面地摆了个起手式,弯眉飞挑,神色张扬。
她看了倚靠在凉亭柱上的萧觉声一眼,嚣张道:“瞧好了,姑奶奶只教一次。”
萧觉声没有错开眼,直直望着她。
只见她眉目凌厉,气势如虹,手中的长剑寒光四射。挑剑上刺,似蛟龙出渊,拢剑下砍,星石乱坠。虚空中翻飞之间,剑影恍若白光乍现,翻转如潜龙游弋,行迹无踪。
剑尖划开夜空时,剑身颤颤嗡鸣,一时迅疾如雷,狂风席卷周遭的树木,惊扰落叶纷纷。
落叶飘零间,一套剑招使完,苟纭章收了剑势,捧着剑,从假山石上跳下来,笑嘻嘻道:“这什么剑,在哪儿买的,改天我也去买一把。”
萧觉声目光随她移动,微笑道:“孤品,没地买。”
“哦”苟纭章有些遗憾地长叹一声,将剑还到他面前,“好吧,剑不错,还你。”
萧觉声垂眸看了一眼,双手环胸,倨傲道:“这把剑对我来说太短了。”
他长得高,又习惯用长枪,这把剑对他来说确实不趁手。
“就当便宜你了。”他淡淡道。
苟纭章蹙起眉,犹豫了一下,将剑翻转看了看,最后又还到萧觉声面前。
萧觉声脸色一下绷紧,心中犹疑万分,他明确自己就是按她的喜好挑的,看她的眼神,不可能不喜欢的。
见他神色紧张,苟纭章垂下眼帘,云淡风轻地道:“你的东西……”
预料的后三个字“我不要”没出来,苟纭章收回手,话锋一转,“我收了可是不会吐回去的,你确定给我了?”
“给。”萧觉声有些气虚,生怕她反悔了,摆摆手,“拿走。”
“行。”
苟纭章收得“勉为其难”,一个谢字没说,收剑入鞘,转身喜滋滋地往凛月阁走。
此时,不远处的回廊中,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郡主”
梁品走得飞快,将身后紧跟着的王府侍卫甩了半条路,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像是狂奔了几里路。
瞧见他,苟纭章很疑惑,“大晚上的,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梁品来不及解释,将一封信递到她手中,“郡主,江东送来的加急信,您快看看吧。”
苟纭章接过信封,低头一看,见信上封口盖的确实是裕王府的火漆信章。
她有些疑惑,快速拆开信封,一眼扫过信上一行字,竟当场怔住,脸色瞬间惨白。
信上只有一行字。
“世子病重,盼郡主速归。”
是范子兼的笔迹,他这个人向来沉稳死板,绝不会说不知轻重的玩笑话。
“郡主,怎么了?”梁品问。
“怎么会……”苟纭章呢喃一声,一时有些头晕目眩,手撑着旁边的柱子才站稳了。
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咬紧牙关让自己冷静下来。
“梁品,去准备一下,马上走。”
“走去哪?”
刚走过来的萧觉声骤然听到她的话,心弦一紧,剑眉拧起。
苟纭章攥紧手中的信纸,看向他,眼中含着泪,汹涌的痛苦被夜色抹去,只剩凌厉的认真。
“阿恒病重,我要回江东,马上。”
梁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