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庆恩抓着手边的纸钱,投进没有火的火盆里。
“你知道我母妃的病是怎么来的吗?那时候,我母妃和皇后一起怀孕,我母妃原本只是身子骨弱,可孕中喝了父皇送的安胎药,身体就越来越差,生我的时候差点死掉……哈哈哈……哈哈……”
他又哭又笑,形若疯癫。
“或许,我们早就应该死了,而不是这二十年里苦苦求生。二十年啊!我和我母妃被折磨了整整二十年,日日夜夜与病痛相伴,生不如死!”
苟纭章眉头紧皱,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咳咳……咳咳咳……”萧庆恩重重咳嗽起来,咳得面目通红,满眼泪花。
“他是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来绝了我的野心,绝了我和太子争抢的可能。萧觉声尚且是不能读书,我呢!我是一辈子都不能拥有健康的身体!你说,世上怎么能有这么狠毒的父亲?虎毒尚不食子,可他就这么对我!他那么爱他的长子,那我……我就杀了他,让他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他是这样想的,可是却做不到。
苟纭章拧眉,冷静道:“可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应该骗我。”
“你若是在他登基之前杀了他,萧觉声就是唯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或许他能保住你……”
萧庆恩自欺欺人地说着,最后看向苟纭章,像是陷入了无法逃脱的沼泽里,越陷越深,只能拼命抓住眼前的浮木。
他疯了一样,不停地重复问:“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苟纭章沉默半晌,如实道:“你的计划太多漏洞了,我真的不能信。”
萧庆恩噎住了,忽然仰天大笑,声音透着无尽的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