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净萱几乎崩溃了,见自己的威胁无用,泪光闪烁,抽泣着道:“我求你,算我求你了……”

她已经没招可使了。

陛下金口玉言,说服了祖父,祖父不会再帮她争取了。赢贞公主在陛下面前也说不上话,所以她只能来找苟纭章,寻求最后的机会。

“你又不喜欢谨王殿下,”她咬唇,厚着脸皮,直接道,“自古主母替主君纳妾天经地义,反正你也不在乎他娶谁,就当帮帮我……”

苟纭章简直叹为观止,叶净萱对萧觉声已经不是什么喜不喜欢了,而是执念,已经魔怔了。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抹了一把嘴边的油渍,把肉饼扔给宁芳,气势汹汹地大跨步朝叶净萱走去。

叶净萱一惊,连连后退,惊慌中将匕首对准了她。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苟纭章冷着脸,从容躲避她乱挥的匕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侧一掰,卸下她手中的匕首,随后又扣住她另一只手腕,将她双手反剪,毫不怜香惜玉地按倒在地上。

“拿绳子来,捆了送回叶家!”

“你放开我!”叶净萱整张脸都被按在地上,尖叫一声,用力挣扎起来。

苟纭章低喝道:“别动,再动我就把你的手给卸了!”

她说着,毫不留情地捏住叶净萱白嫩的手臂,手下使了五分力,叶净萱当即受不住,尖叫起来。

“疼好疼啊,松手,松手!”

“这就疼了?死比这疼千倍万倍,死都不怕你还怕疼?”苟纭章声音冷似冰泉,“你要真想以命相逼,就利落点,一刀抹脖子,救得回来,你一定能如愿,救不回来,争取下辈子投胎别再生个猪脑子!”

叶净萱从小被全府上下捧着宠着,十几年娇生惯养,被骂得愣住了,又疼又恼,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融进了泥土里。

她抽泣道:“你敢欺负我,我祖父不会放过你的……”

这时宁芬取了一捆麻绳来,苟纭章一边捆她,一边冷笑,“是是是,我真怕了。你使劲闹,最好闹得满城皆知,这样你祖父就老脸有光了。与其求我,不如回去求你祖父,让他给萧觉声磕两个头,萧觉声说不定就回心转意了。”

说话间,她已经将叶净萱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苟纭章”叶净萱大叫起来,“你放开我……救命,救命啊”

宁芬眉心一跳,将手帕一团,塞进了她嘴里堵住。

苟纭章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拍了拍手,吩咐身边的冯嬷嬷,“你亲自把她送回叶府,告诉叶太尉,再有下一次,我就袖手旁观了。”

冯嬷嬷忙不迭点头。

叶太尉见到叶净萱被绑回来,一时惊疑不定,正着急去替宝贝孙女解绑。

却见冯嬷嬷恭敬地双手送上一把匕首,“叶大人,这是叶小姐所持之物,王妃命奴婢务必物归原主,只是此物凶险,还望大人好生保管。”

叶太尉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白了,脸色难看至极,瞬间老了二十岁,满目沧桑。

“今日之事,王妃已经严令府中下人不许外传,奴婢是王妃身边的人,今日回去,便当没来过叶府,叶大人可以放心。”

“……老朽多谢王妃。”叶太尉颓然道。

冯嬷嬷停顿了一下,又道:“王妃说,叶大人若要答谢,就让奴婢告诉您,您应该惭愧。”

他应该为教出这样任性妄为,自轻自贱的孙女而感到惭愧。

冯嬷嬷传达了苟纭章的话,不卑不亢地朝叶太尉行了一礼,转身退下。

叶太尉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娇娇儿,气得吹胡子瞪眼,几乎背过气去。

他朝着叶净萱高高扬起巴掌,欲哭无泪,手止不住地发抖,最后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