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最后憋出一句,“真可惜,破相了。”

他愣了一下,好一会才道:“不知道宁瑶郡主什么时候也以貌取人了,真是肤浅。”

苟纭章又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将桌上的药碗拿过来。她舀起一勺吹了吹,正要递出去,抬眸看见他正盯着自己,脸色微妙地一变,当即将碗塞进他手中。

“自己喝。”

萧觉声也没期望她能亲手给自己喂药,将药吹得稍微温一些,仰头一口喝尽。

将碗放好,苟纭章去将门关上,回来顺手又摸了摸他的头。

见他已经热红的眼睛看自己,苟纭章以一种让人“瞑目”的方式,手从他的眼皮往下一顺,道:“闭上眼,睡吧。”

她的手离开,他又睁开了眼睛。

“我很热。”他说着,伸手去扯开被子。

“刚喝了药,热一会儿就好了。”苟纭章按住他的手,颇有耐心地轻声哄道,“别动了,好好躺着,一会就不难受了。”

萧觉声平躺着,听话地不动了。

夜愈深,苟纭章渐渐有些困倦,自己爬上床,扯了一角被子就闭眼躺下。

灯油不足的灯盏陆续熄灭,光亮逐渐灰暗下去。

迷迷糊糊中,身旁的温热越来越近,暖烘烘的,像冬日里的大火炉。

有一股淡淡的草药的味道,萦绕在鼻息之间,倏然,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到唇上,带着一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