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浑身有如车裂一般,痛不堪言。她已经恢复清醒,慢慢收回手,双腿颤颤,摸索着去点房间里的灯。
她捧着烛火慢慢靠近地上的男人,橙黄色的烛光摇曳着,一点点照清了男人的真容。
丰神俊朗,眉目如画,乍一看犹如月上仙人。
苟纭章看呆了,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她现在脑子才算是真的一团浆糊,浑浑噩噩,心乱如麻。
半晌之后,房门被悄悄推开,有一人影颤颤巍巍地扶着门出来,谨慎地环视四周一圈,隐匿在黑暗中走去,一直跑到院墙边,飞身翻了出去。
她回到裕王府,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二月底开春,各地亲王诸侯从封地进京觐见圣上,述职供奉。
太子萧闻礼监国两年,已是把握了半个朝堂,当夜代表圣上,在太子府设宴,宴请八方而来的诸侯亲王。
江东裕王苟庭自三年前离世,封地一应事务与军队,由其长女苟纭章打理继承。
苟纭章作为江东郡主,去参加了太子府邸的夜宴。
谁料……
苟纭章看着外面的夜色,忍着没去敲开随行幕僚陈颖和的房门。
次日中午,苟纭章才悠悠醒来,翻个身动一动,浑身刺痛不已,在床上扶着腰哀嚎半天,却是起不来了。
“来人!”
她喊了一声,穿着劲装的两个侍女进入,问道:“郡主,有什么吩咐?”
苟纭章沉痛道:“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