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凉,回去睡。”萧觉声忍耐道。

她闭着眼,“不用你管,走开。”

萧觉声蹲下身,将灯笼提在她头顶,照亮她的面容,冷冷地看她,目光带着打量和审视。

她面颊酡红,鬓边发丝凌乱,一副醉态。

“范子兼要走了,你很伤心?”

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要借酒消愁?她很喜欢那个男人?在江东的三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们都发生了什么?

萧觉声越想越烦躁,心堵得很。

“你很烦你知道吗?”苟纭章本来就郁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翻身用宽袖盖住脑袋,“说了我要睡觉。”

“起来。”他又道,“要睡回去睡。”

苟纭章蒙着头,不搭理他。

萧觉声拧着眉看她,见她无动于衷,将灯笼塞进她手中,一把将她捞起来抱在怀里。

身子倏然腾空,苟纭章一惊,下意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像炸毛的猫,怒道:“你干什么!”

“闭嘴。”萧觉声冷斥一声,大步离开黑漆漆的阁楼。

被他大声呵斥一句,苟纭章竟似被震住了,蹙眉看着他的侧脸,久久无言,安分地让他抱着回了凛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