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

殊华嘿嘿一笑,脑袋扎进她怀里撒娇,“好冷呀~”

萧觉声拧起眉头,吓唬她:“手冻僵了会断掉的,断掉就接不回来,到时候殊儿就没有手了。”

殊华吓了一跳,捏了捏自己的手,向苟纭章求证,“娘亲,真的吗?”

苟纭章认真地点头,“真的,以前有好多小孩子,大冷天跑出去玩雪,玩得手脚都僵硬了,然后摔了一跤,你猜怎么样?把手脚都摔断了。”

殊华被唬住了,当场发誓再不敢出去玩雪。

吃完晚饭,宁芬来带殊华去梳洗睡觉,殊华一溜烟跑到苟纭章身边,紧紧抱住她的手臂,嘴里嚷嚷着怕怕,黏着要和苟纭章睡。

想来是被他们的话吓着了,苟纭章将她抱起来颠了颠,“好,今天娘亲陪殊儿睡。”

虽然这样说,但把殊华哄睡之后,她吹熄了灯盏,悄悄起身离开房间。

萧觉声坐在椅子上思索,见她回来,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苟纭章从容地坐到他腿上,看着他戏谑:“怎么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跟闺女争宠,至于吗?”

萧觉声不理会她的调侃,只问道:“今日晚饭都没吃多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虽说饿,晚饭的时候却是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平日喜欢喝的鱼汤也推得远远的,羊肉好歹吃了两口,便觉得腥膻。

苟纭章若无其事,摊手道:“没有啊,身强体壮,好得很。”

萧觉声盯着她的眼睛,一对视上,她就开始目光闪躲。

“老实点。”萧觉声掐着她的下颌,剑眉微蹙,佯斥道,“少跟我嬉皮笑脸的,说实话,再说谎我抽你信不信。”

苟纭章本来想说,见他威胁自己,又将话咽了回去。

“凶我?我还是去和殊儿睡吧。”她哼了一声,起身要走。

萧觉声眼疾手快,手臂搂住她的腰身,轻声哄道:“有事没事,明天让大夫来看看就是了,殊儿都睡着了,去打搅她做什么。”

“不用请大夫。”

苟纭章回绝他,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握住他的手,轻轻贴在自己平坦的腹部上。

她眼中含着轻盈的笑意,像是吹散迷雾的微风,许了他一个清晰的答案。

“我今天已经请过了。”她说,“大夫说,一个多月了。”

萧觉声愣了一下,眸光与烛火一样晃动,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手掌轻抚了抚她的小腹摩挲。

“真的?”他半晌后问出声。

苟纭章拉开他的手,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得逞的邪恶的笑。

“哈哈,骗你的!”

萧觉声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差点噎住,看着她笑嘻嘻没个正形的样子,手指扣住她的手,低头胡乱地亲她。

“乖,不闹了。”他贴着她的脸颊,低声催促,“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苟纭章眼珠一转,满口胡诌,“其实是黑风。”

萧觉声脸黑如锅底,“黑风是公的。”

苟纭章一脸认真:“我说的是黑风它媳妇呀,今日兽医来了,说和黑风配种的五匹母马都怀了,你说黑风继续繁衍下去,咱们是不是能培育出一批优质的战马?”

她说得煞有其事,沉吟一声,继续道:“沨平的战马品种太少,大多都是杂交,对了,我记得之前打辽国的时候,俘获了十几匹没有受伤的马,宋孝文不是说要用来当种马培育吗,现在怎么样?“

萧觉声无奈扶额,还是耐心地回答她,“马场已经有三十多匹小马,体格和体型都不错,符合战马的标准,只是现在还小,年龄不够,以后能不能带上战场还得看情况。”

苟纭章颔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