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人拔出短刀,凶狠地刺向苟纭章。
见他掏刀,萧觉声眉头一皱,连忙伸手遮住了殊华的眼睛。
苟纭章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个回旋踢精准命中那人手腕。短刀脱手飞出,钉在木板上摇晃。
大汉捂着手腕,哀嚎一声,整个人都抖了。
“就这点本事?”苟纭章嗤笑一声。
她的动作看似轻缓,每一击却重若千钧。一个人被她肘击胸口,撞断栏杆跌下一楼;另一个被她揪住衣领甩出,重重砸在墙上;最后一个转身想逃,却被她一脚踹在膝窝,扑通跪地。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三人已经匍匐在地上哀嚎。
苟纭章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袖,看着楼下的几个大汉,招手道:“哎!愣着干嘛,上来打!”
几人面露惊恐,看怪物一样看她,下意识往后退缩。
严竹顺势扭身从他们手中逃脱,躲到了一旁。
眼看她战力惊人,剩下的几个汉子不敢和苟纭章争执,连忙上前扶起同伴,准备先溜为敬。
“你,你给我等着。”为首的汉子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去,一边倒抽凉气,一边放狠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见他们要走,严竹脸色微变,朝楼上的人拱手,大声地道出苟纭章二人的身份。
“在下多谢宁瑶郡主、谨王殿下出手相助!”
原本还在骂骂咧咧的汉子愣住了。
空气寂静一瞬,只听扑通几声,那七八个汉子已经跪成一片,磕头磕得响亮。
“宁瑶郡主饶命,谨王殿下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苟纭章扭了扭手腕,客气道:“劳烦转告你们郡主,要需要药费的话,来找我清算。”
几人冷汗涔涔,忙不迭道歉。
“对了,千万要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哦,是你们打扰我在先,要是天香郡主和我发生矛盾的话……”
“不敢,小的不敢……”
“行,那就赔钱吧,桌椅板凳什么的……”
“是是是。”为首的汉子已经不敢多说话,双手哆嗦着掏出荷包,又让其他人掏钱,然后往身旁一个小二手中塞去。
苟纭章大手一挥,示意他们可以滚了。
待一行人连滚带爬地离去,严竹才小心地走上二楼,朝俩人拱手道谢:“多谢郡主、王爷不计前嫌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苟纭章坐回位置上,用帕子擦了擦手,转头瞥殊儿啃鸡腿啃得满脸油光,不由轻笑一声,顺手擦了擦她的脸,啧道:“小花猫。”
见她不回应,严竹有些尴尬,讪讪解释道:“方才冒昧提出郡主和王爷的名号,实乃无奈之举,若不震慑,否则他们还要再来,还望郡主、王爷恕罪。”
苟纭章斜睨了他一眼,颇有些好奇,“天香郡主为什么要抓你?”
严竹挠了挠后脖颈,面露尴尬,似有些难以启齿,踌躇着道:“我前段时间去江西王府献艺,天香郡主……非要我留下来伺候她……我不愿意,便趁夜跑了。”
天香郡主酷爱收集男人,府邸里的面首各式各样,什么类型的都有,或许就缺一个严竹这样的。叫她瞧上了,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他越说越小声,语气弱弱,“谁承想,她竟一直追着我不放,我躲藏了一段日子,手头实在拮据,只能出来卖艺……”
听他说完,苟纭章忽而笑了笑,颇为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看严乐师风采不凡,才华卓绝,难怪天香郡主会看上。”
严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转头看见殊华,干巴巴地扯开话题道:“这便是小郡主吗?真是伶俐可爱。”
殊华不太能听懂他们说的话,低头吭哧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