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苟纭章和她从小一块长起来的,对她熟悉无比,一看她的神情动作,就知道她在心虚,冷眼瞪她,“说实话!”

沈娆喏喏,老实道:“我就是叫范大人帮了个忙嘛,他……他昨夜按照郡主的形容,一个一个男宾地找过去,喝比谨王殿下喝的还多,最后路都走不动了,还是梁品给他扛回去的,听说吐了一路。”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苟纭章恨铁不成钢地瞪她,“范子兼还要回江东的,你跟他说这些,他回去告诉阿恒怎么办?那小崽子脾气比我还大,身子又不好,要是气出个好歹,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我就是告诉范大人,郡主要找这么一个人,没有把缘由告诉他。”沈娆缩了缩脖子,低声解释,“他应该不会知道的吧。”

苟纭章手指抵住眉心,叹了一口气,“让范子兼来见我。”

宁芳犹豫一下,弱弱发问:“郡主,让范大人来谨王府吗?这会不会不太好?”

虽说范子兼是江东的臣子,也是郡主的属下,但这里到底不是在江东。

京都的权贵世家对待女子一向苛刻,郡主才嫁进谨王府,新婚第一天就召见外男,难免让人抓住话柄。

宁芬点头,认为宁芳的担忧不无道理。

苟纭章懒懒摆手,反问:“难不成让我去找他?”

俩人无言以对,只好照令去办。

“郡主。”沈娆站在苟纭章身边,瞧着她的脸色,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宽慰她。

“有话就说,这么看着我干嘛?”苟纭章重新推开窗,背靠着窗台吹风。

风吹动她鬓边的发丝,吹起了一点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