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当故事听了,我没记起来之前,你说的话我有待考察。”
萧觉声瞧着她,月色下眸光映出一点笑意,忽然问道:“吃醋了?”
“我吃醋?”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很是不屑,“好奇而已。”
萧觉声突然伸手将她拉回怀中,温热的唇贴上她的耳垂,不依不饶道:“那叫声哥哥来听听。”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含义,手指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领。
苟纭章“呸”了一声,脸颊却不由自主地泛红:“想得美。”
“我跟你什么关系,你跟他什么关系?”萧觉声捏她的腰,“叫得了他,叫不了我?”
苟纭章被他捏得发痒,反手拧他的胳膊,“放手!吓唬我?你想打架是不是?”
萧觉声挠她胳肢窝,“叫不叫?你到底叫不叫?”
“住手……”苟纭章低笑连连,在他怀里扭得像条打挺的鲤鱼,一边还手,一边低骂,“你这人不讲武德!”
萧觉声扣住她,循循善诱,“叫一声我就放了你。”
苟纭章轻咳一声,“我叫他是怕他赖在江东不走……”
萧觉声眉一皱,不可置信,怒道:“你还真叫了?!”
“啊……”苟纭章反应过来,挠了挠耳后,装聋作哑,“那什么,我忘记了……”
她从他怀里逃脱,一溜烟跑进屋子里,心中暗骂。
他奶奶的,萧庆恩这贱人,嘴真臭!
第205章 见端倪
太上皇驾崩之后,停灵一个月,太常寺紧赶慢赶,才将一切事宜准备就齐。
入葬皇陵的日期由钦天监定下,六月初三,是个宜动土安葬的日子。
次日,苟纭章和萧觉声照旧带着殊华进宫,将殊华送到昭宁宫后,俩人去和元殿哀悼太上皇。
灵堂内,沉重的龙纹棺木放置在正中央,四周白幡飘飘,显出几分凉意。
萧觉声取香烛点燃,然后在蒲团上跪了下来,背脊挺直,没有什么表情地望了一眼灵台,眸光平缓。
苟纭章同他一起跪下,象征地拜了三拜。
灵堂内静悄悄,安静得诡异。
萧觉声没有话想要对父亲说,想说的,也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话,没办法说出来,所以只能在心里默念。
父皇,看啊,我现在有兵有权,好好地回来了。怎么样,惊不惊喜?
但萧觉声不想怨恨他,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记着那些往事,他还要留更多的心神,去好好地珍爱他的妻子和孩子。
人死了,爱恨情仇也终会随着时间,慢慢消散。
在灵堂待了半天,傍晚的时候,俩人才回到昭宁宫。
刚踏入殿门,就听见殊华咯咯的笑声。只见言太后正抱着她坐在软榻上,面前摆满了各色玩具和点心。殊华手里捏着一块蜜饯,小脸上沾着糖霜,见到父母进来,立刻伸出小手:“娘亲!爹爹!”
苟纭章朝言太后行了一礼,道:“殊儿调皮,今日真是辛苦母后了。”
言太后笑了,面上闪过一丝宠溺之色,刮了一下殊儿的小鼻子,哼道:“可不是,顽皮得很,跟你小时候一个样子。”
苟纭章讪笑一声,看着殊华问:“想娘亲不想?”
“想!”殊华将手中的蜜饯递到她嘴边,大方地和她分享,“娘亲吃。”
太后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和蔼地说,“我已命人备了晚膳,用了再回去吧。”
萧觉声行礼道:“多谢母后体恤,只是天色已晚,宫门将闭……”
“怎么,连陪哀家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太后打断他,语气虽轻,却不容拒绝,“殊儿与哀家玩得正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