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动,想浑水摸鱼,分一杯羹,于正旦新年向江南南边发起战事。

江南不得不抽出部分兵力,与羌族迎战。

原本不足以对抗二十万辽军的兵马再调走一部分,江东军和江南军加起来,只剩下十万余人,局势岌岌可危。

好在苟纭章早有预备,当即向各州军发出求援战报,不过三天,各州军零星的兵马都逐渐向孟河关聚集,勉强凑够了十八万兵马。

北风狂卷,枯叶和雪花在空中飘荡,打在将士们的铁甲上,发出细密的声响。孟河关内,本该是张灯结彩的新年时节,此刻却只有战旗猎猎,刀光映雪。

军营里,没有红灯笼,没有爆竹声,只有沉默的士兵擦拭着染血的刀刃。

炊烟从营帐间升起,却不是为了年夜饭,而是为了给伤兵熬煮汤药。

苟纭章站在山坡上,望着灰蒙蒙的天际,远处的葭静关城头,辽军的旗帜在风雪中翻卷,刺眼如血。

“宁瑶郡主。”

陆平锦走到她身边,目光沉着,遥望葭静关的方向,“几次游击突袭都没有效果,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他短时间内突逢噩运,不知不觉间性情大变,再没有当初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

苟纭章擦了一把脸上的霜雪,言简意赅道:“继续整军训练,三日后,发起总攻。”

“有几成把握。”陆平锦问道。

苟纭章看了他一眼,“十成。”

陆平锦愣了一下,表示质疑:“当真?”

“要么死,要么活,真和假,就看你怎么选择,怎么做。”

苟纭章撂下这么深奥的一句真理,策马转身离去。

陆平锦追上她,诚心发问:“我应该做什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