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纭章与他狭长的眸子对视,后倨傲地撇开目光,哼笑道:“你让我看我就看,你是什么金子做的不成?”
萧觉声低头亲了她一口,“不想我吗?”
苟纭章往摇椅上仰躺,沉吟一声,淡淡道:“还行吧。”
“还行是什么意思?”萧觉声脸一沉,将她从摇椅上拽起来,然后自己鸠占鹊巢,躺了下去。
苟纭章气笑了,扑上去揍他,“你丫的找抽!”
“别打架,君子动口不动手”萧觉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险些挨她一巴掌。
苟纭章忽然停下手,兴致勃勃地道:“你的枪我拿回来了,快去取来,我要和你单挑!”
她好久没动手了,手痒得很。
萧觉声闻言,凑到她面颊旁,道:“行啊,让我亲一下就打。”
苟纭章低头浅浅地啄吻他一下,萧觉声伸出手,扣住她后脑勺,抱着她啃着亲了几下,大掌在她臀上揉了一把,这才欣然接受她的挑战。
他起身去拿长枪,苟纭章气呼呼地朝他屁股踹了一脚,可惜落空了,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跑得飞快。
苟纭章拿出了自己的长衡剑,用帕子擦了擦剑身,目光阴沉沉的,放狠话道:“我的剑,已经很久没见血了,今天,就拿你来开刃。”
萧觉声握着长枪抛了一下,手腕一抖,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弧光。红缨随着他的动作翻飞如焰,枪杆在掌心旋转时发出“呜呜”的破空声。突然他一个鹞子翻身,枪尖点地借力腾空,人在半空中连刺七朵枪花,落地时枪杆往腰后一收,红缨穗子还在簌簌颤动。
见他耍了一套令人眼花缭乱的花枪,苟纭章拔剑出鞘,不屑一笑,道:“摆什么花架子,看招!”
苟纭章话音未落,剑已袭来,萧觉声侧身让过剑锋,反手飞起枪杆,红缨穗子“唰”地扫过苟纭章面门。
“慢着!”萧觉声忽然叫停,道,“光打有什么意思?不如赌点什么?”
苟纭章堪堪收手,挑眉道:“赌什么?”
萧觉声微笑:“赌三件事情,谁输了,就得服从对方三件事情,不论是什么要求,都不能抵赖。”
“谁怕谁啊?”苟纭章毫不犹豫,一口应下,“来!”
“那就拿出点真本事了!”
萧觉声枪势陡然一变,方才的花哨招式尽数化作战场杀伐之术。枪尖三点寒星分取上中下三路,最后一记回马枪直刺对方持剑的腕脉,枪杆上的旧血槽在阳光下泛出暗红。
苟纭章剑走偏锋,招式诡谲难测,剑尖总在萧觉声咽喉、心口等要害处游走。
银枪如龙,长剑似电,二人身影在院中交错腾挪,激起一片金铁交鸣之声。
萧觉声稳如磐石,长枪或扫或挑,大开大合,枪杆格挡时震得苟纭章虎口发麻,红缨穗子甩出的弧线迷乱人眼。
“看剑!”
苟纭章喝了一声,突然变招,剑身贴着枪杆滑削而下,直削萧觉声握枪的手指。萧觉声不避反进,猛一拧腕,枪尾骤然上挑,“啪”地击中对方剑锷。苟纭章手腕一麻,长剑险些脱手,急忙撤步回防。
萧觉声趁势抢攻,枪尖连点,如骤雨打荷,逼得苟纭章连连后退。可就在他枪势将老未老之际,苟纭章突然矮身一滚,剑光自下而上斜撩,嗤啦一声划破萧觉声衣袖。
二人倏忽分开,各自喘息,脚下青石板上尽是枪痕剑迹。
苟纭章脸色一变,忽然捂着肚子,弯下身去。
“怎么了?”
萧觉声一惊,扔下长枪,急忙去看她如何。
可才走近一步,颈间就被剑横过。
苟纭章慢慢抬起头,粲然一笑,“我赢了!”
萧觉声深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