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们虽素未谋面,彼此之间却有着深深的国仇与家恨。
苟纭章的父亲苟庭是死在沙场,蓝玉展的父亲亦是如此,她们是仇敌,所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苟纭章”蓝玉展沾满血迹的手指,死死抓住苟纭章的裙角,眼神怨毒,“我杀了你”
苟纭章抽出剑,一剑斩断了被她抓住的裙摆,嫌弃地往后退了退。
“覃仲谋盗走了边境驻防图,看来辽国想要再次发动战争。”苟纭章收了剑,面上浮起张扬狂妄的微笑,“别忘了,这次是辽国兵败求和,下一次,说不定就是你们的亡国之战了。”
审讯了三日,覃仲谋在严刑拷打下,只透露了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不肯将与辽国的勾结之事坦白,妄图拖延时间,死咬牙拒不松口,以求苟延残喘。
萧觉声收集了覃仲谋叛国通敌的证据,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立即判了覃氏的罪,下令覃氏上下满门抄斩,无论老幼,一个不留。
一夕之间,覃氏一族在沨平消失。
满城腥风血雨,世家受到震慑,人人惶恐自危,行事小心翼翼。
自此沨平之内,谨王为尊,无敢不从。
第四日,巡捕的差役在一个深井里,发现了辽国细作朱雀的尸体。
至于蓝玉展和雀鸣以及阿眉三人,萧觉声命人将她们的尸体送去了辽国,并写了一篇详细的檄文,言明辽国细作在大央境内所犯下的罪,呈给了辽国皇帝。
他将此事报给萧闻礼,朝廷出面与辽国交涉。
半个月之后传来消息,辽国皇帝震怒,给三皇子高诤贬到了一处贫瘠荒芜的封地,永世不得踏入皇城。
辽国皇帝处置了三皇子,并对大央予以补偿后,大央与辽国的和平因此得以延续。
表面虽风平浪静,但萧觉声还是逐一调整了边防驻军,毫无懈怠地屯兵操练,为长远的将来作打算。
第177章 常常念
十一月,冬至过后,天气愈发冷了。
萧觉声去了边境巡防还没回来,殊华一大早上就醒了,一骨碌爬起来,顶着蓬松的一头乱发,睡眼惺忪地望了望床上。
“爹爹!”
她稚声稚气地喊了几声,苟纭章被她吵醒,拢着被子翻了个身,无奈道:“别喊了,你爹不在。”
“爹爹”比“娘亲”好学,所以殊华最先学会叫的,是“爹爹”两个字,苟纭章虽然不说什么,但心里还是非常的不爽。
殊华似听懂她的话,“嗯”了一声,整个人爬到苟纭章身上,毛茸茸的脑袋伏趴在她胸口,咕哝地喊了一声:“娘亲”
小丫头片子倒是会端水。
苟纭章抱着软乎乎的女儿,揉了揉她的头发,抱着她睡回笼觉。
殊华睡不着,在苟纭章身上乱爬,爬够了又去扯床帐玩。
不一会儿,只听“刺啦”地一声,苟纭章眼睁睁看着床帐被她扯下,将她兜头网住。
殊华手忙脚乱地抓起床帐,却撇不开,哼哼唧唧地看着苟纭章,要哭不哭的样子。
苟纭章无可奈何,将床帐拎起来,提起她的衣领,威胁道:“你个皮猴子,这么静不下来,明儿就让你爹爹把你放军营去训一训!”
殊华又道:“爹爹!”
萧觉声去了边境九天,这么久不见,她想她爹爹得很。
苟纭章彻底无奈了,敷衍道:“好了好了,他过两天就回来了。”
吃完早饭,苟纭章给殊华戴上了新的一顶老虎帽,带着殊华坐马车出门。
殊华以为娘亲是带她去找爹爹,格外兴奋,在马车上喊了一路的“爹爹。”
马车晃晃悠悠停下来,苟纭章抱着殊华下了马车,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