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里的愤怒已经磅礴,苟纭章抬头看他,眼眶泛红,冷声道:“现在就去,别让她跑了。”
萧觉声让宁芳和院子里的婢女来照顾她,转身大步出门,带着府兵大肆搜索追捕逃离的杀手。
他抽出长剑,咬牙切齿地吩咐下去:“掘地三尺也要把刺客找出来!老子要亲手剁了她!”
没多久,大夫很快来了。
殊华受了惊吓,手指紧紧攥住苟纭章的衣襟,小手抖得厉害,指甲盖都泛着青白。
听她嗓子哭得嘶哑,苟纭章心里疼得喘不上气,她单手解下腰间玉佩,叮叮当当的响声终于引得殊华睁开泪眼。
殊华抽抽搭搭地打了个哭嗝,湿漉漉的睫毛黏成几簇,暂时止住哭泣,但红肿的眼睛里仍蓄满泪水。
“没事,没事了,我们殊儿最勇敢了……”她声音低和婉转,没有一丝方才与刺客对峙的狠厉,用指腹抹去殊华腮边的泪,才发现自己的手也在抖。
“王妃……”大夫为难地看着她,见她伤势不轻,连声道,“您这样,没办法疗伤啊。”
“先给殊儿看。”苟纭章没办法松开殊华,一旦松开,她就会害怕,会惊惧。
大夫应是,手掌触到孩子滚烫的额头,道:“小姐怕是惊了魂……”
远处隐隐传来兵器碰撞的锐响。殊华浑身一颤,眼看又要哭,苟纭章将她整个儿裹进自己宽大的衣袖里。
她闻到熟悉的味道,听见娘亲胸腔里沉稳的心跳,终于慢慢静了下来。
宁芬脖子上的伤口处理了,就立即到房里伺候,苟纭章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脖颈缠着厚厚的绷带,很轻声地问道:“没事吧?”
宁芬眼中含泪,摇了摇头,抿着唇道:“是奴婢没有保护好殊儿,还请郡主惩罚奴婢……”
“你跟我几年了,说这种蠢话?哪里就怨得到你头上。”苟纭章有些虚弱,瞥了她一眼,“你别把我说的那番话放在心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