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抓到了,我刚问了几句,情绪激动着呢,你一会儿审他小心点,他可能会发疯。”
照张诚的样子,很难靠审问挖得出幕后黑手,所以她对这场审问并不抱有什么期待,也就懒得再进去了。
萧觉声嗯了一声,对她道:“等我审完一起回去。”
见他抬脚走进牢房,李逢程连忙跟着进去,将方才审问张诚的信息简单地说了一下,见他没有什么反应,随后问道:“王爷,这几个水匪怎么审?”
进了幽暗的通道,萧觉声方才脸上的柔情瞬间散尽了,眼神冷漠,语气轻而平静:“上重刑。”
这些水匪丧尽天良,伤人性命,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萧觉声压根就没想过要留他们的性命,只要把他们的嘴撬开,有什么刑用什么刑。
李逢程没料到他这么直接,愣了一下,转头如法炮制地对身边的狱卒吩咐下去,“只要弄不死,就往死里弄!”
萧觉声来到张诚所在的牢房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张诚动了动,铁链摩擦着地面,发出哗哗的声音。
张诚烦躁道:“又想问什么?该说的我已经都说过了。”
萧觉声没急着问他话,只是走近他身边,就在他咫尺之遥的距离,围着他走了一圈。
其他牢房已经开始对水匪上刑,周遭渐渐传来凄厉的哀嚎和求饶声。眼前黑靴踩在地上的干稻草上,发出悉悉索索的脆裂声音,他脚步迈得慢悠悠,极具威压和逼迫感。
“不是想杀本王吗?给你这个机会。”
他说完,抬手示意狱卒上去给他解开脚链和枷锁,张诚蓦然抬起头,目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
他没动,目光闪过一丝谨慎,没有说话。
萧觉声嗤笑一声,眼神讥讽,“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恨本王吗?就是本王带兵攻下了沨平,你的眼睛、你的腿,是本王害的,如何?”
耳边一声声凄惨的嚎叫回响,张诚攥紧了手指,恶狠狠地瞪了萧觉声一眼。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重复道。
萧觉声打量他,忽而道:“本王给你这个台阶,你难道不是应该好好地抓住,顺势认下这个罪名吗?”
他挥了挥手,示意狱卒重新给他戴上镣铐,“既然你不认,那看来你就不是这件事情的主谋,主谋另有其人。”
萧觉声平淡地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话音未落,张诚脸色顿变,突然地上抄起那条铁链,猛地朝萧觉声扑来!
萧觉声眸光一沉,行动极快,抬脚朝他踹过去,张诚还没靠近他,瞬间就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上,喉咙里猛地呛出了一口血。
他捂着胸口,大喝道:“不错!我是想杀你,我就是想杀你又如何!我们邶丘的儿郎,个个都想把你、你们杀之而后快!”
他的眼神凶狠,却又带着一丝疯狂的笑意,仿佛早已准备好了面临这一刻。
“你以为占据了邶丘,当了邶丘的王,从此就能高枕无忧了?”张诚一边咳血,一边冷笑连连,“我告诉你,不可能!你做梦,你永远都是邶丘的仇人!我不仅要杀你,还要杀你的孩子,杀你的子子孙孙!”
周围原本是邶丘人的狱卒,都被他这番话吓得冷汗直冒,脸色大变。生怕因此受牵连,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他们不想和谁做仇敌,只想安安分分地生活。
萧觉声阴恻恻地看了张诚一眼,“好,说的好极了。”
“王爷,”李逢程慌忙打圆场道,“王爷,他定是失心疯了,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下官这就让人割了他的舌头喂狗!”
“慌什么?”萧觉声瞥了李逢程一眼,笑意冷淡,“他既喜欢喊,就让他到大街上去喊,本王倒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