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苟纭章莫名觉得抓心挠肝,念念不忘,忍不住叹道:“可是真的很美,她给我的感觉……很特别,让我很想再见她一次。”

“所以你不觉得奇怪吗?”萧觉声反问。

一个绝世美人,拥有如此美貌,怎么会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小乐伎?

他道:“我只好奇,到底是谁这么有自信,敢明目张胆地来触我的霉头。”

自从萧觉声严惩了那个往王府送美人的官员后,沨平上下都清楚了他对此事的深恶痛绝,再无人敢犯这个忌讳。

所以究竟是谁在自讨没趣?

“派人跟去看看?”苟纭章问道。

萧觉声朝着那渐去渐远的小船扬了扬下颌,“已经跟过去了。”

苟纭章靠着栏杆,越想越心燥,嘴唇嗫嚅几下,忽问道:“你不觉得她真的很好看吗?”

萧觉声拧起眉头,捏起她的下巴,认真地端详了她的眼睛,奇疑道:“这已经是你说的第三遍了,你对她的关注是不是太过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王爷,王妃。”林芳抱着殊华从船舱里走出来,殊华一见娘亲,便张着小手要苟纭章抱。

殊华下午睡了一觉,晚上精神高涨,迟迟不睡,林芳被闹得没法子,只好把她带给苟纭章和萧觉声。

苟纭章将殊华抱过来,顺了顺她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萧觉声则从林芳手中接过一顶虎头帽,仔细戴到殊华的小脑袋上。

夜深后,游船行得缓慢平稳。

两大一小在船上望着夜色,清辉铺洒水面,点点灯火阑珊,平静安详。

忽而,不远处的水中动静频频,一个一个黑影在水中扑腾,隐隐约约有呼救声传来。

萧觉声走到船侧。远远望了一眼,对随行的侍卫苗石吩咐:“去看看怎么回事。”

苗石应了一声,叫上几个人,一起划了小舟过去。

随着小舟靠近事发处,却见几个离开的乐伎在水里扑腾,惊慌失措地尖叫:“救命,救命啊!救救我们!”

“怎么回事?”

“有水匪,有水匪!”一个女子在水中瑟瑟发抖,凄惨地喊道,“我不想死的,大哥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苗石悚然一震,让人划过去,将那名女子拉上小舟,“水匪?在哪里?!”

女子咳了几口水出来,惊魂未定地捂着胸口,指着方才离开的西面,“那儿,我们就是在那儿遇到袭击的。”

苗石厉声问:“水匪有多少人?”

女子语无伦次道:“十几个,还是二十几个,我没看清楚,我太害怕了就跳船了,我不确定……”

苗石把其余两个人救上船,带着人返回。

萧觉声和苟纭章从二层甲板走到一层甲板,看见苗石将三个浑身湿漉漉,狼狈不堪的乐伎带回来。

“怎么回事?”

苗石回道:“殿下,她们说遇到水匪了。”

“水匪?”萧觉声皱起眉头,看着眼前三个不停战栗的女子,她们脸上的面纱已经掉了,露出了面容。

其中没有那个绝色的女子。

苟纭章忙问:“就剩下你们三人?其他人呢?”

说到这里,三人低低地抽泣起来,其中一个回道:“船夫被杀死了……还有三个姐妹……被水匪抓走了,不知是死是活。”

闻言,萧觉声和苟纭章对视一眼,俩人眼中俱是疑惑。

思索片刻,萧觉声朝苗石吩咐:“你带一队人过去查看,遇上了不用追,人能救则救,不能救先回来,等明日天亮再带人搜捕。”

“属下明白。”苗山得令,带着十名侍卫乘小舟离开。

三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