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准说。”

萧觉声无奈,“好好好,不说不说。”

她将殊儿放在腿上,拉着她的小手,温柔地教她道:“是娘亲和爹爹。”

她指了指自己,“娘亲”

又指了指萧觉声,“爹爹”

萧觉声瞧着她们的模样,心中像塞了团团柔软的棉花,填满了,充盈了,再也没有什么能比拟眼前的幸福。

殊华懵懵懂懂地看着面前的父母亲,笑容可掬,啊啊呀呀地哼着。

萧觉声将殊华抱起来,将她高高抛起又稳稳接住,惊险的刺激让殊华笑得更兴奋了,张牙舞爪地蹬着手脚。

殊华自小就展示出了不俗的天分,小小的人儿,大大的胆子。

萧觉声将她抛得越高,她越欢喜。

五月底,丰泉河堤坝竣工验收,萧觉声和苟纭章去走了一趟。

趁着春末夏初,天气正好,清风徐徐,绿茵茂盛,俩人带着孩子乘船自丰泉河南下游玩。

河流四周是耸立的山峰,河水青碧,透彻清亮,倒映着连绵的山与岸边丛丛竹林,下起小雨时,四周雾蒙蒙,只有山底一抹翠色,如身处仙境。

淅淅沥沥的小雨滴答,与水流的声音层叠,大船压过了浮浪,在水面拖出了长长的尾巴。

萧觉声在哄殊华睡觉,苟纭章独自从二层舱房出来,站在甲板上吹风,却见船上管事的带着一行抱着乐器的女子,从一层甲板走进船舱里。

不知是哪位大人献媚讨好,竟安排了一批乐伎上船。

游船听曲,着实风雅。

傍晚在一层船舱用晚膳,菜肴大多都是就地取材,河鲜为多,各种鱼蟹从河里捞出来就进了锅里,那滋味能把眉毛鲜掉。

萧觉声正掰着螃蟹壳,将蟹肉剔出来,一点点堆到碟子上。